林守英的魂體體型巨大,不可能距離這么近秦非還看不見。他的直播間人數方才發生了小規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林業的一臉的難以置信:“不去了?”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秦非緩緩將頭向后扭。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對于秦非而言,這是一場十分難得的安眠。
餓?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
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找對方的麻煩。道路彼端,一扇緊閉的大門靜靜佇立在黑暗中。自從秦非進入這條走廊后,彈幕就一直十分熱鬧。
還有這種好事!不得不說,這個觀眾真相了。與此同時。
別人拿著道具都找不到的東西,這波人兩手空空憑什么就能找到?但起碼他不至于在原地打轉。彈幕為此又小小地沸騰了一波。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對呀,那個第3條規則不是寫了嗎?不要靠近■■,應該指的就是不要靠近墻壁吧。”
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你們……都是想進幼兒園嗎?”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
沒有開窗,那風又是怎么吹進車里來的呢?
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氣了!
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
來村里已經兩天,他還從沒見過這樣明媚的陽光。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
秦非點了點頭。林業問:“我該去哪里打聽?”
“……秦哥先是把我從僵尸堆里救了出來……把女鬼忽悠瘸了……和Boss大戰三百回合……套出了副本內幕……”
秦非速度未減,抬腿,一腳踹開了前方緊閉的木門。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三途扭過頭,用殺人的目光看著鬼火,又將頭扭回來,用殺人的目光看著秦非。“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
蕭霄嘆了口氣,羨慕地看著秦非:“我要是有你這種定力,怎么著也能在副本里多活一年半載。”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生任何心理負擔。”秦非:“……”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他的身上像是被鮮血洗過一遍似的,渾身衣物都被血跡浸透,發絲一綹一綹粘在額頭上。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
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那是個成年男子, 身姿頎長, 垂手而立, 靜靜地站在那里,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讀到這里,秦非的臉色不由得一黑。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
作者感言
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