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
“主播%……&%——好美&……#”蕭霄迷茫地扭頭看向秦非:“我說錯什么了嗎?”秦非和艾拉之間的話題一直延續著,直到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艾拉頭頂的好感度條再創新高。
6號毫不客氣地回望,卻在青年清透的眼底看到了和自己剛才一模一樣的憐憫。
能夠藏人的, 也就只有布告臺西南角的那個告解廳了。那天具體發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修女微笑著介紹道。
“我不知道。”秦非并不想浪費口舌去和1號分享這些無關緊要的事。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趁著無人留意,蕭霄偷偷湊到了秦非身旁。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唔!”實際上他已經大致猜到了。他只能吃這個暗虧。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過身來。
最后成功召喚出了一個不知什么鬼東西來,一邊往他們背后吹冷氣一邊喊他們的名字。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
他會受到懲罰, 但秦非也不會拿到積分,純純就是損人不利己。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
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至于袋子里裝的是什么,已經很容易猜到了。
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我也去,帶我一個!”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興致勃勃地發問:“大佬,咱們升級成E級主播,現在也可以改名了,你說,要改成什么好啊?”
他雙手捧著那片殘破的衣角,密密麻麻的眼球寄居在青苔里,靜靜放置在他的掌心。不要忘了,這只是一個新手副本,這個吸引了數不清觀眾圍觀的玩家,也只是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新手玩家而已。
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在遙遠的另一個維度, 今天是靈體們的狂歡日。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鼻胤遣]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怎么回事……?
“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
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
他搖了搖頭,將手支在下巴邊,像是認真思考了一下。
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
有人扶著大巴車的座椅跌跌撞撞向前方駕駛位走去:“司機!司機!停車!”“讓我來猜一猜,你究竟想做什么。”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視野中的場景逐漸模糊起來,紅與黑在眼前交錯,秦非半跪在地面上,四周包抄的尸鬼越來越近。
這里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彈幕才剛開啟,激烈的討論聲就已經在響徹了E級直播大廳的一角。
其實秦非早料到了這一天。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
作者感言
他這樣說著,竟轉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