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去房間里繼續拼命,秦非更傾向于多多觀察,或許能因此得到些想不到的收獲。并且A級玩家下一次副本,有整整三個月的休養時間。
與此同時,由于雪山是一個包含了求生元素在內的副本,和其他副本不同,玩家們一切身體反應都十分清晰明確。再盯著那兩個傀儡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就是秦非說的那么回事。
他開始起高反了, 呼吸間覺得肺部像是被什么東西塞住,身形不穩, 不得不扶住一旁丁立的肩。一身學生制服的青年眼底帶笑地詢問道:“剛才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我們家的門是紅色的。”
“誒,你看這個玩家的視角,水下面好像有東西出現了!”三人于是向活動中心走去。那不就是剛才孔思明的樣子嗎?
不知為何,蝴蝶總覺得有股十分微妙的危機感。他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耳朵,然后將手環在嘴邊。呂心心頭巨石落地,神思恍惚地擰開了水龍頭。
因此蝴蝶并沒有對此感到懷疑。
沒人,那剛才……?只見秦非拍了拍鬼嬰的腦袋,然后那面色青白的小東西便四肢著地,一溜煙爬了出去,在各個圈欄中亂竄,不時湊到某個玩家身邊聞嗅著。
這行字被劃掉了,取而代之的,又一行紅色的字寫在這行字上方的空隙里。
可是該說點什么呢,段南暈乎乎的,他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眼睛和身體失去了聯絡。呲呲啦啦的聲音從水下傳來,蕭霄的定身符時限還沒到,可或許是因為實在太過痛苦,老虎四人竟在水中瘋狂撲打掙扎了起來。
秦非的腦海中一瞬間飄過了無數念頭,卻沒有一條是和結算空間有關的。聽見彌羊的話,他突然低聲弱氣地回答:“不會。”面積很大,約有幾個體育場加起來那么開闊,整個空間成半橢圓狀,四面八方密密麻麻遍布著石洞。
秦非拿起角落里電話的聽筒,在鬼火充滿好奇心的注視下,伸出手,緩緩在撥號盤上按下三個數字。
那是一座被詛咒的山,山洞幾乎是一個必死關卡。“還有我!還有我!我恨那兩耳光為什么不是抽在我臉上!!!”他們仰頭,望向前方。
他是想問,他們要去哪里找營地。
“大家可要加油,上午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現在,整個游戲區中的第一名已經擁有了16顆彩球,這是他努力得到的結果,讓我們為他鼓掌!”
比鬼火好上大概那么一萬倍吧。
秦非十分好心地提示:“看看我這邊就行了,你最好別回頭。”我不記得啊!!我又沒看過!應或一句多余的話都沒說,給了秦非一個感激的眼神。
理想流程是一切順利、恰好避開藍衣NPC的視線, 但萬一出了差池……彌羊聽秦非說完, 當場就裂開了:“你特么……”他們被困住,這個通風井口打不開了。
腳下的積雪既深且厚,烏蒙每走一步都會將大半節小腿陷入雪地中。
“按現在的狀況來看,你覺得誰最有可能是死者?”
所有仍在沉睡中的玩家,全被一聲異常凄厲的慘叫驚醒了。雙眼赤紅的賭徒觀眾在各個直播大廳外巡回。但他并沒有因此而灰心喪氣,而是收起邀請的手,笑意盈盈地遞上一杯酒。
晚上9點還有一個垃圾站要掃,秦非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不動彈。來人似乎刻意放緩了步伐,可在極端寂靜的環境中,行走的聲音依舊異常清晰。
嘖,真變態啊。其實若是鬼怪們仔細感覺,完全可以不憑視覺找到秦非。
但現在似乎已經成了一句空談。……蕭霄的目光飛快地在地面巡視,過于黑暗的光線給視野帶來了很大阻礙,蕭霄的牙齒幾乎快要將嘴唇咬破了。
陶征懷疑,等到他們把六個祭壇全部找齊破壞掉以后,下一步就是去破壞銅鏡了。上了二樓等著他的,絕對不會是什么好下場。
這條走廊究竟是做什么用的,盡頭的門里有什么?正如手冊中所提到的那樣,游戲大廳正對的,是一條足有幾米寬的走廊。
彌羊雙手捂著臉,聲音幽怨地從手指縫中漏出來:“……我不是。”秦非是真的知道,并不是說大話。是血液對祭壇和邪神有著什么特殊寓意嗎?
這座密林明明位于雪山中心, 卻仿佛獨立在雪山之外,玩家們站在林中時,甚至沒有一片雪花落在他們身上。秦非和彌羊已經一起走向了那塊下陷地的邊緣查看。“啪嗒”一聲,大門緊閉,隔絕了外面透進來的光。
“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聞人黎明艱難地提議道。雖然沒有觸發系統提示,但副本內,沒有提示的任務十分常見。一連串的系統播報,副本類所有玩家全部砸懵了。
“臥槽!!”
雖然他們現在并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證明崔冉的身份有問題。秦非并沒有意見:“我都可以。”在確定所有的游戲房都無法進入以后, 心里沒底的那部分玩家,開始在走廊上四處搭訕。
作者感言
再聯想到前兩天,假如不是小秦在,他們早就死在雪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