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將鋼筆灌滿墨水,隨即開始埋頭苦寫。青年面色沉靜,優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并不是因為他被那個看不見的蕭霄所打動了。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那些小手十分纖細,每只只有嬰兒巴掌那么大,肌膚帶著半透明的質感,青白的血管在皮膚下根根盡顯,光是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
它站起身來,在其他玩家緊張的注視中一步一挪地走向角落,撿起它滾落在地的帽子,拍了拍上面沾的灰,小心翼翼地將那頂清朝官帽又戴回到自己的頭上。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
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
溫和與危險。
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看個屁,在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青年面帶微笑,溫柔和善地說出了非常失禮的話。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能將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練就到此等程度,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鬼火的天賦極其難能可貴,他不是戰斗系,自身實力也一般,因此,為了讓他盡快升級,公會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孫守義:“?”倒霉蛋加蠢蛋,這不純純擱著兒疊buff嗎!
“再說,剛才商量的都是迫不得已才需要使出的壓箱底計劃。”
“但是。”但蕭霄沒聽明白。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三人正在商業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千里之堤,不能潰于蟻穴。
“唉,還以為是什么好苗子,結果就這?”
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
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也更好忽悠。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現,鬼嬰似乎不見了。
要知道,在規則世界中,有些人仗著自己實力強橫,在各個副本中吆五喝六,將其他實力不如自己的玩家都當成奴隸一般使喚。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
秦非干脆將兩手背到了背后。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支線獎勵的具體內容要等副本結算時才能知道,但孫守義和蕭霄都明白,這份獎勵一定非常、非常、非常有價值。
其實孫守義也并不想多管閑事,只是一想到朝夕相處了兩天的人可能要去送死,心里就有點不是滋味。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
從5號6號和7號之前的表現來看,三人都不是輕易服軟的性格,但在隨時都可能成為眾矢之的的情況下,他們還是十分識趣地舉起雙手。“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對了,如果你們對副本內容還有什么疑問的話,最好在這里一次性全部說完。”窗外吹來一陣風,將房梁上的紙錢吹得左右搖晃,細碎干枯的紙片發出窸窣的聲響,宛若人死去前低聲的喟嘆。
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這些都是禁忌。”
作者感言
鬼火伸手指了指天:“上面那些紅色光點是什么?紅方陣營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