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心里默數。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頭暈。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人說過無數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
好在秦非沒有那么走背運。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將校服的角角落落都理平整,秦非推開門,再次走進客廳。
在撒旦看來,面前這一身神父衣袍的青年正在死死的盯著他。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可是。噗嗤一聲。
……
照這女鬼所說,那骨哨對小孩有著異乎尋常的吸引力。林業大為震撼。
秦非伸出空閑的另一只手,將自己上翹的嘴角強行拉平。
“哼。”刀疤低聲冷哼。可這一次,他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告解廳的鎖終于可以打開,他拉開鎖扣,向外望去。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村長:“……”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第一回表里世界反轉的時候,鬼嬰被副本強行滯留在了表世界,因此這次秦非便格外留意了一下,在教堂的地板開始震顫時死死揪住了鬼嬰的衣領。
“所以說,有人能告訴我為什么嗎?怎么會有男人在高強度的精神污染下,面對特意勾引他的美女還無動于衷的??當代柳下惠了吧這屬于是。”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大家完全可以使用一些諸如“在紙上寫下不記名留言,混合之后再取出傳閱”之類既不會暴露單一玩家陣營、又能夠彼此溝通的法子。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里面有東西?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
王明明的爸爸:“看見我們沒有露出害怕的神色。”
意見達成一致,眾人當即便動身出發。
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
秦非對此卻有著截然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覺得,白方的陣營任務,很可能和紅方的一樣。”
蕭霄頓了頓:“看來那個程松,應該是善堂負責專門吸納新人玩家的獵頭。”三個穿著修女服的人魚貫而入。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
“啊——!!!”
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二者之間一看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況且,根據宋天剛才的論述,玩家們都覺得,幼兒園里藏著的任務似乎也都是幼兒園級別的。
既然如此,那么門的那一頭,便應該是——亂翻東西怎么就不純潔了?再說了,玩家們因為害怕觸犯規則,翻東西都是輕手輕腳,拿起什么下一秒就立馬放回去,簡直有素質得不行。剛才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說的是“這個班里的老師和學生全部都是鬼”。
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
村民這樣問道。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
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紅色的門,規則嚴令禁止玩家入內。
作者感言
“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