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幾人已經穿過了那條巷子。“小秦我的神!預言帝非你莫屬!”
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
當他們從那個卵中破繭的那一刻,他們就會徹底淪為蝴蝶的傀儡。他果然被抽中投放進了對抗賽。話音落,屋內一片靜默。
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再說。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
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這從苔蘚藏匿在一堆苔蘚中間,它的頂端呈灰白色,若是不仔細看,或許會將那當做是苔蘚上方生長處的霉斑。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那附近真的一個小孩也沒有。村道兩旁,一戶戶人家依次亮起燈來。
“現在、立刻、馬上滾回你閣樓上的窩里去,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
靠??這是什么逆天狂化速度!宋天點點頭,一五一十說了起來。程松蕭霄等人皆面無表情,談永再次將目光轉移到了看起來最好說話的秦非身上,然而秦非只是意義不明地勾了勾唇角,并不答話。
“我的天吶,這教堂若是沒有您,究竟該如何運轉!”修女毫不吝惜夸贊的美言。
真的惡心到家了!!!屋里依舊沒有人,只有床上鼓鼓囊囊的凸起了一塊,正在輕輕聳動。
眾人這才發現,秦非不知何時已經去了義莊另一側,正半蹲在那口角落的棺材邊,神色專注地同棺中那人說著什么。【追逐倒計時:8分39秒48!】
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可憐巴巴的樣子,看著簡直有些讓人心疼了。桌上另外三人,心中瞬間浮起了同一個詞匯。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三途實在不想看到秦非這樣有著無限潛力的新人玩家,成為別人手中可以肆意操控的傀儡。“什么?!林守英的眼睛?”孫守義聞言愕然瞪大了眼睛。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或許是在賭桌上經年練就的第六感作祟,他總是懷有著一種強烈的預感:這波突然出現的劇情線還沒有走完,那個叫秦非的新主播勢必會給他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它的眼眶中空無一物,只有股股鮮血順著腐爛的面孔向外流,很快染濕的床單與被面,蠕動的蛆蟲從它的身體中鉆出,又扭動著身軀鉆回肉里。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秦非試探著問道。
解答的靈體神秘一笑:“對,12號和10號一樣,也什么都沒看見。”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面板會不會騙人?”
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好想把這家伙一腳踹開!!!
許久。告解廳外,鬼火就像是一只被蜘蛛網粘上的蚊子,整個人都掉進了陷阱里。
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或許程松覺得自己現在指揮刀疤做事是對他入會前的例行考驗,但刀疤只會認為這是對他的羞辱,并在今后的某一天出其不意地報復回來。
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他繼續在紙上勾畫著。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
作者感言
越往前黑暗便越稠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