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隱約能夠看見,在蘭姆的意識深處,一片漆黑的空間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孩正面對面坐在那里。難道這玩意兒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用的嗎?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
他在秦非的床沿邊坐下,正了神色道: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修女目光一變。
不過這一次,人群中并沒有出現導游或類似導游的身影。
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
系統似乎也懶得再說什么了,停止廢話,開始播報結算分。修女站在布告臺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嗓音甜蜜地問道。“救命啊,好奇死我了。”
且先不說安安老師對他和其他玩家們說辭的前后矛盾。這東西好弄得很。
三途忽然渾身無力,像是被人抽了筋骨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蕭霄壓低嗓音,用幾近氣音的聲量問道,生怕驚擾了這鬼嬰一分一毫。
守陰村那么大,能藏尸體的地方多了去了,每一間民宅都有可能。“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
身側,一個正在咬三明治的玩家突然驚呼道:“我的san值恢復了一點!”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或許那人是個精神免疫比秦非還高的老玩家,但因一時疏忽開了窗縫透氣。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雖然不知道具體數值,但顯然高得逆天離譜,既然這樣,那他在副本中橫著走卻絲毫不受影響,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
循環往復,折騰了半晌,總算是將手腳都恢復了原位。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對他來說,反正橫豎都是一死,晚死總比早死要好些。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
蕭霄眨眨眼,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寫滿清澈的愚蠢:“現在不能告訴你。”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剩下的則很明顯了。
……
祂這樣說道。只是……
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每間牢房中的囚犯都遍體鱗傷。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落后,就是離死亡更近!他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們去村東。”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這是生死攸關的事,秦非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徐陽舒于是又連滾帶爬地爬回了先前那個角落。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下午時他曾特別留意過,自從14號玩家回到臥室以后,其他所有的圣嬰也全都回到了臥室休息。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不要靠近墻壁。有點不信邪,再摸兩下試試。
他們將餐食一份份擺放在玩家們的面前。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
作者感言
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