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媽媽很聽好大兒的話,想也沒想,照著胳膊就是一口。電視里只有一個頻道,那個頻道只放雪花。
這的確是極美的景象,巨大的輪渡破開蔚藍海面,向前行駛著,魚群穿巡在船身兩旁,頭頂有鳴叫的海鳥振翅飛過。秦非看著眼前經過的門,一扇又一扇,沒有任何區,覺得這些房子仿佛就像兩排整潔鋒利的牙齒,窺視著玩家們,盤算著在恰當的時機狠狠咬合,咀嚼,將他們粉身碎骨。烏蒙盤腿坐在地上,一邊擦他的刀一邊疑惑道:“他們怎么忽然打起啞謎來了,我都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秦非看著手中的地圖,湖泊的位置與地圖上的五號打卡點完美重合。“走了。”夏夜溫暖干燥的空氣在眨眼間驟然冰冷下去,秦非感到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像是被浸泡在了涼水里,陣陣蝕骨的陰寒從四面八方洶涌而來。
秦非深深地看了老虎一眼。
舍得掏錢看直播的靈體并不多,多數是財大氣粗的高級靈體, 以及各個高階主播的粉絲。不過是眨眼的瞬間,幾人身后突然驀地多出一座小房子來。秦非走過去,抬起腳尖輕輕踢了踢彌羊的腰:“喂。”
鬼火的表情怪異:“這……你不會是想說,社區里有狼人吧?”
這么大塊的石頭,上面會不會有線索?規則,或者是地圖之類的。
它們要求他們幫忙尋找“合適的人選”, 要求實在復雜。
將玩家逼到角落孤身對敵,然后再用蛛絲糾纏住,讓玩家無法反抗。打不過,那就只能……
天空在不知不覺間變成了灰色,頭頂云層翻卷。是震耳欲聾的機械聲,干擾到了NPC的聽覺,讓他忽略了這邊發出的響動。
他看不太清四周, 憑聽覺追隨著兩名NPC的腳步聲,向二樓更深處走去。玩家們進入門內。空空蕩蕩,既沒有可以用來藏身的暗格或衣柜,也沒有能夠遮蔽視野的角落。
“我跟你說,昨天,我和另一只玩家隊伍合作的時候,他們跟我分享了一條信息。”
然后,他雙手捧著壇子,高高舉起,重重將它摔落在地!
“……行。”彌羊深深吸了口氣。獾玩家見秦非跟著船工走了,伸手便想打開鐵絲網:“咱們也跟上去!”他口中的隊友并不是三途鬼火這種次次都特意用道具綁定的固定隊友,只是今早偶然決定一起行動的搭子而已。
他的右手正向上拋著什么東西,仔細看去,是一顆紅色的心型寶石。彌羊被轟走了。“帳篷!!!”
彌羊翻了個白眼,答應下來:“行行行。”還有一少部分人,則在聊與副本探索度有關的話題——就是秦非在閾空間里弄出來的那個副本探索度。“沖鋒夾克,保暖速干內衣,特制的雪鞋和羊毛襪。”
開膛手杰克覺得很別扭,因為一個人在水下,是不可能聽見另一個人的說話聲的,可秦非說出口的每一個字卻都清清楚楚傳入了他的耳中。床底的確是安全區。這個R級副本中出現的信息讓林業十分迷惑,迄今為止,所有信息似乎都是分散開的、極小的點,沒有半點指向性,讓人無所適從。
遲鈍的聞人隊長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突。可指尖傳來的阻力,卻令她一怔。
“艸艸艸,祭奠我剛才全神貫注想聽阿或答案浪費掉的5秒鐘。”玩家們不愿錯過開拓二樓新地圖的機會,飛也似的沖向游戲房。豬人在今早的揭幕式上說的那些光冕堂皇的話,不過是敷衍動物們的借口。
“轟隆——轟隆!”新鮮氣味的加入引起了隊伍的小幅度震顫,鬼嬰坐在秦非頭頂上,瘋狂朝那些試圖轉身向它撲來的怪物扇巴掌。
這感嘆深刻引起了玩家的共鳴,他狠狠點了點頭。為什么都逮著他一個人薅!!
彌羊實在沒法放心將自己的生死依托于一個才見過沒幾面的陌生人手上。
烏蒙從旁走回,就見一群玩家全都直勾勾瞪著冰面。那只貓,反應速度也太快,而且太狡猾了吧!!應或的臉于是又白了幾分,一點血色也沒了。
他在帳篷中環視一圈,見角落有個保溫水壺,連忙拿了過來。
鬼火皺眉:“所以,你必須一直盯著那個鬼,視線一離開它就會朝你跑過來?”一個形狀十分規整的圓形凹陷位于空間中心,占據了整片地面近3/4的面積。盒子是用木板拼接而成的,造型簡單,上面像是被人隨手用紅色油漆噴出一個“?”造型,歪歪扭扭地附著在盒蓋上。
怪都要來了,還在這演什么倫理大戲?“救命救命救命我死了, 這讓我還怎么直視我的老婆啊!”
秦非:“……”秦非抬眸,與對面之人對視。可從傷口的紋路看,這的確是一具人類的尸體無疑。
你確定那能叫輕輕???
充斥著侵略意味的進攻不間斷地襲來,肆意掠奪著僅存的氧氣,當牙齒擦過嘴唇時,對方似乎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未能忍住,尖銳的齒尖下壓——鬼嬰的兩只眼睛驟然發亮,屁顛屁顛地爬到秦非的尸體上,張嘴“嗷嗚”就是一口!
有玩家手忙腳亂地往床底下鉆,也有人像秦非一樣,早早就在床底候著。怎么偏偏就是他呢?
作者感言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