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著痕跡地垂眸。“雪村入夜生活指南。”秦非輕輕讀出標題文字。林業(yè)那時和他還不熟,但他其實偷偷蹲在一旁,將秦非說的每一句話都牢牢記在了腦海里。
家里被弄得清爽又整潔,秦非在王明明家吃了一頓格外愉快的午飯。秦非一臉坦然地望著自己親愛的爸爸媽媽:“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啊,你們忘了嗎,爸爸媽媽?”“昨晚雞人NPC推車進來時,餐車旁的廣播喇叭播過幾條規(guī)則。”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有股他熟悉的氣息,隱藏在他并不熟悉的另一股氣息之下。杰克的眼皮彈跳了一下,目光暗沉。
秦非在黑暗前方站定。叫不出口。
但游戲規(guī)則警告過玩家不要隨意指認,如果指認錯了可能會有懲罰,因此那個玩家不敢輕舉妄動。身后的干草雖然有些扎人,卻十分蓬松,用來當靠墊剛好。
秦非點了點頭。另一部分玩家則小心翼翼地挨著墻根站起身來。“關響、南朝、鼠老二……”
有點經(jīng)驗的老玩家都能看出來,呂心執(zhí)意要出去上廁所時,人就已經(jīng)開始不對了。秦非頓時瞇起眼睛。
這是彌羊邊跑邊罵。
“完了完了,完了,我老婆不會真的要殉了吧!”
比如紫色的沙發(fā),藍色地毯。但也有一些人,實力不濟卻心比天高,偏偏又長了一張好看的面孔。
瞬間,無數(shù)黑影如同離弦箭矢,爭相涌向冰面的殘缺處。深灰與淺灰的絨毛交錯,在翅膀上形成奇異的紋路,狀若鬼臉。
但他還是十分識相地順著把話接了下去:“房間里有什么呢?媽媽。”邀請函由系統(tǒng)評定各個玩家的綜合水準后發(fā)出,只有一部分D級以上玩家有資格拿到。
秦非這樣斬釘截鐵的戳破, 讓彌羊連狡辯的余地都沒有。傀儡連忙下樓向蝴蝶匯報,蝴蝶當即便召集了其他散落的傀儡,一行人堂而皇之的闖入了屋子里。他這輩子的運氣,在認識小秦以后都沒了。
“這是?”秦非將戒指接過。
對于高階玩家來說,這不是多么困難的事,玩家們很快集合完畢。秦非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認定,這個該死的規(guī)則直播,本質上就他媽是一場跑酷游戲。他們拿著同學的身份卡,很多話不太好套,畢竟,孔思明知道的信息他們本也應該都知道才對。
???但,呂心知道,這已經(jīng)是如今的最優(yōu)解了。可他就算再瘋也沒瘋到連杰克一起通緝的程度,只是借此又將秦非的懸賞金額提高了一倍。
正中間擺了一張紅色的木餐桌,餐桌旁邊是綠色的凳子,角落還有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這個不長眼的怎么偏偏盯上了小秦?
秦非輕輕旋轉著手中的戒指,語氣平靜:“這里是我們要去的,指引之地。”身量高大、肌肉虬結的男人就像是一座小山,堵在秦非前行的必經(jīng)通道口。紙條上提到了鴿子,游戲區(qū)守則上也提到了鴿子,可二者所傳達出的訊息卻截然不同。
其實亞莉安很想告訴秦非,A級別墅根本不需要打掃。他只不過是無心“提點”了孔思明幾句。什么辦法也沒有,只能該干嘛干嘛去。
不得不說,這位觀眾真相了,有關羽毛和鴿子的這條規(guī)則,的確不能以純粹的“真假”或“有無污染”來衡量。前幾次,它好歹還張嘴說了幾句。菲菲公主絕不會承認,他已經(jīng)開始壞心腸地惦記起了母上大人的物資,笑意盈盈地開口:
秦非卻已經(jīng)徹底明白過來。
“不是,這個豬人怎么這么喜怒無常??”他想問問秦非具體什么情況,看了彌羊一眼,神色有些遲疑。
應或受到驚嚇的心跳還沒平復,傻呆呆地望著秦非身后。因此彌羊一路都在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注意,腳下就會沖出一只雪怪。
鬼火:“……”
右邊僵尸早在守陰村里就被秦非打服了,在黑晶戒的技能加持下,更是對眼前的玩家言聽計從。他也有點想去了。作為一名NPC,和副本中其他NPC一樣,秦非也能夠看到他頭頂空氣中懸浮的說明提示。
秦非搖搖頭:“他又不是傻子,假如他是故意引你們進去,那他肯定是有把握能從密林當中全身而退,你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像有把握嗎?”現(xiàn)在兩小時滿打滿算才過去大半個鐘頭,野豬覺得他們沒必要那么激進。可眼下這個情況,秦非根本不可能一間一間房間搜過去找電話。
精致到了有些虛假的地步。那他們還能有命活嗎??
他側過身,示意黎明小隊的人看向泡泡外面的開膛手杰克。
一直沒能成功。“走吧。”聞人沉著臉色,目光警惕地望著下方的黑暗。陶征見狀,連忙獻寶般的從隨身空間中拿出一把鑰匙來。
作者感言
是獨屬于人類皮膚的柔軟和彈性,充滿著鮮活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