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那種盡心盡責的樣子,簡直像是面對前來視察工作的領導。
說話的是5號。“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
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她伸手探了探2號的鼻息,向秦非點點頭:“還在喘氣。”與此同時,三途的注意力則放在了秦非的床上。
秦非神情凝重地抬起頭。下一秒,就像早就已經提前等在那里,面前的門瞬間便被打開。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那些火光由點連結成線,再由線連結成片,將整個村子的道路映照得亮如白晝。
3.只有尸體能夠留在停尸廂房。這破副本,是有毒吧!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沒有人將這當作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其實, 我已經有了一點想法。”黛拉修女說著便抬起腳,狠狠踢向6號的屁股!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
她露出一種困擾的表情,那模樣,就像家庭主婦在廚房中發現了許多藏在灶爐下的蟑螂。“要把副本怪物帶走,就只能是簽訂主從契約了吧。”“主播是跑不動開始擺爛了嗎?快跑啊急死我了!!”
直播大廳的觀眾爆發出一陣哄堂大笑。他在誤打誤撞之下完成任務,幫紅方陣營拿到了三個積分,等到15天過后,系統結算副本分時,肯定也能因此而多得不少好處。這就是鬼女要求他們找的尸體!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我不同意。”對面沙發上,四個人就那樣目瞪口呆地看著秦非和NPC閑話家常,你來我往之間已經將關系籠絡得無比熟稔。
肯定是那個家伙搞的鬼。
半截手指摳著眼眶,從左至右轉出一個弧度,鮮血混合著透明淺黃色的汁液從村長的眼中汩汩淌出,滴落在桌面上。雖然他沒有回頭,但背后灼熱的視線如影隨形,令他全然無法忽略。
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房間的門窗都緊鎖著, 透過窗戶,秦非看見了外面的街道。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
天色已經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在這里,無論是感官、思維還是身體,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欺騙他自己。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玩家們一路走過,各自伸長脖子使勁觀察。這羅盤是個好東西,所謂的“優質線索”,是副本利用其他玩家的歷史通關流程測算出來的,副本開啟過的次數越多,測算概率就越準確。
……
聽起來倒也是個鬧鬼圣地。真的……可以這樣嗎?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
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這也太……”蕭霄人都聽傻了。
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
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那些書里記載的可是真正的好東西,我千里迢迢跑來這里,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焯!主播逃命的樣子怎么這么讓人浮想聯翩??”一下,兩下。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作者感言
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