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真正的答案，究竟會是哪一種呢？

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

活動中心內的溫度似乎都變得灼熱了幾分，玩家們看向宋天，就像看著一個香餑餑。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這還是規則世界的觀眾們第一次和主播在彈幕中隔空對話。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秦非深深吸了口氣。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秦非：“……？”

話說回來。秦非半垂著眸，靜靜等待著跺腳聲的響起。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

但他也不敢反抗。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這一覺便睡了近兩個小時。他還以為那些觀眾只是像昨夜看華奇偉那樣，是被玩家死前的絕望與驚慌所吸引。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團滅？”原本，這一丁點波折算不得什么，完全不可能使0號摔倒或是出點其他什么岔子。王明明的媽媽：“明天我再去買一塊新的鏡子安上。”

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蕭霄倏地閉上了嘴。

“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

頂多10秒。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極大極圓，顏色猩紅刺目，月光散落，為整座村子染上了一層血色。然而，很可惜。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這樣看來，他可以直接靠著一場直播的積分連跳兩級咯？秦非搖了搖頭。

“溫度很合適, 茶水的口味非常好。”

秦非眨眨眼，沖那些人笑了笑：“他可真容易生氣呀。”

撒旦：……

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但——

蕭霄搖頭：“沒有啊。”雖然只在恍惚中瞥見一眼，可方才窗戶背后那只眼睛眼白泛灰，渾濁得不像話，眼圈泛著駭人的紅色，看上去簡直不像是個活人。

贊美總會令人心生愉悅，即使對秦非這種看情況下都自我到完全視其他人的反應于無物的人來說，也是一樣。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等到0號看清追在蕭霄身后的人是誰以后，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間云開雨霽。

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可是，大家分明都在活動中心里啊！

秦非：“？”禮貌x3。

棺材里的秘密還沒有被發現，整個祭祀的流程井然有序地進行著。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只是，還沒等孫守義用力，門就被人從里向外打開了。飄蕩在空氣里，脖子往下的部位完全不存在。

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秦非倒是不覺得意外。秦非沒有回應蕭霄，幾秒鐘以前，那道電子合成女聲又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