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面積比一樓要小不少。——除了在告解廳的時候。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
場面不要太辣眼。可以攻略,就說明可以交流。
他四四方方的臉上露出一種羞惱,仿佛雙馬尾說出口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
之后接連幾天,蕭霄都表現(xiàn)得像是一只驚弓之鳥,他禁止秦非外出,一日三餐都幫秦非帶到房里來??粗S袍鬼躍躍欲試涌動的身形,秦非額角驀地一跳。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fù)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yīng)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
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愚蠢的新人。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彌羊那么能吸粉,除了他副本打的6以外,那張十分具有欺騙性的臉蛋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仿佛他來到這輛大巴并不是為了特意找導(dǎo)游,而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場命運般的邂逅似的。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秦非的心跳速度越發(fā)急促,這詭異的情景竟令他涌起一股難得的興奮。
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tài)度委實還算是不錯。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辈贿h(yuǎn)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作為感謝的禮物,阿姨送了林業(yè)一把F區(qū)垃圾專用門的鑰匙。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彈幕數(shù)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所以,按照這種邏輯……如此規(guī)律,顯然不會是巧合。
又近了!你向左,我向右,朝著房間兩個不同方向沖了出去!這七處正是“七竅”,也是人的生氣萌發(fā)的位置。
下一瞬,青年微微抬頭:“嗨,大家好。第一次和大家對話,有點小緊張呢?!?/p>
因此,從昨天到今天,他們都直接將休息區(qū)中的那條規(guī)則給無視了。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
“救命,主播真的好會說,雖然還沒有看到尸體,但我已經(jīng)完全被他說服了!”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fā)麻。
這種狀態(tài)又持續(xù)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jīng)被他觸犯了。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wù)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他的眼睛仿佛能夠穿透空氣,看到那些觀眾們隱而不現(xiàn)的呼聲似的。青年修長的手指摩挲著下巴,琥珀色的眸中寫滿思索:“在這個副本里,權(quán)限最高的應(yīng)該是那幾個修女?;蛟S,我們可以去找修女碰碰運氣。”“啊、啊……”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如今這波當(dāng)然也一樣?!吧窀??”
倘若觸發(fā)這個任務(wù)的是秦非,是薛驚奇,是蝴蝶,或者是剩下許多玩家中的某一位。但那血并不是他的。
鮮血從深可見骨的傷口中滲出,將周遭土地染成猩紅一片,他用最后的力量滿懷期許地望向四周的黑暗,卻沒有看到一個人影??墒?,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xué)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shù)闡述出來?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zhuǎn)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咯咯?!?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guān)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秦非:“……”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nèi)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nèi)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作者感言
“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