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足夠惹人懷疑了。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
秦非的心跳得飛快。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正不明就里地竊竊私語。出口!
是圣經。因此刺頭男此言一出,會議室里的玩家們臉上雖沒表露出來,但有一半人心里已經警惕了起來。
“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她向后退了半步,回歸到老玩家的陣營當中,仿佛全然沒有覺察到背后那一道道怨懟的眼神。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鬼東西啊啊啊啊????”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還磨蹭什么?該去做禮拜了!”她說。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
不出意外的話,外面應該是有人的。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
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黛拉修女頭頂的好感度條又一次往前躥進了一大截。……
“我靠,這直播間什么情況?”
一聲祈禱,喊得驚天地泣鬼神。秦非看了鬼嬰一眼,邁步踏入樓內。
白方的人拿到了一分。鬼火默默退后,臉部肌肉閃過一絲奇異的扭曲。
在規則世界中,玩家們若是想要在直播正式開始前提前得到副本線索,需要付出很重的代價。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走廊兩側,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終于,他忽然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大步流星地朝院門方向走去。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大腦中某根神經如同過電般輕微彈跳了一下,秦非在思想意識還沒有完全扭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搶先一步做出了反應。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
還有什么其他特別牛逼的地方嗎?怎么他還用不得了??
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
秦非搖搖頭:“那可不見得,這些怪物對玩家的傷害還是實打實的,不信的話。”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
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秦非接過她遞來的冊子,隨手拿起最頂上一本翻閱起來。
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
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門外空無一人。
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會是這個嗎?
秦非的雙眼驟然雪亮。“對對對,甚至還有每場直播都和玩家待在一起, 但從沒有人發現過他身份的NPC, 只有主播發現了, 還因此牽扯出了超多新劇情。”
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彈幕中空空蕩蕩。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可從大巴車上下來的所有人,秦非能夠確定,頭頂都沒有好感度條。
靈體喃喃自語。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
作者感言
鏡中的影子被秦非如此當機立斷的動作弄得臉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