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就是后來的人。就在船工轉(zhuǎn)過身去的那一剎那,柜門飛速被人打開,一道黑影一閃而出!和黎明小隊中其他五大三粗的壯漢對比,岑叁鴉簡直嬌小纖弱得不像話。
“只是說了一句,沒有動手傷人,看來這真的不是一條死亡規(guī)則。”玩家們半點不敢減緩速度,持續(xù)不斷地向前飛奔。明明剛才,他自顧自在那里說話時, 還熱情雀躍得很。
秦非將手中的本子打開,一頁頁翻看起來。
系統(tǒng)提示說了,銅鏡現(xiàn)世,需要在“對的時間,對的地點”。秦非神色絲毫未變,以方才邁步的頻速繼續(xù)向前,讓人懷疑那一秒的滯澀只是錯覺?!熬褪前?,這種弱智游戲,哪個笨蛋會玩輸啊……我靠,剛才鏡頭擦過,我都看到那個玩家藏在哪里了!!”
說話的是個女玩家,名叫呂心。“這個手機有問題,里面很多軟件都打不開,應該是副本做了限制。”
但偏偏就是秦非???活動中心大門外,薛驚奇帶的那批人,卻依舊沒有爭出高下。
【恭喜玩家,成功通關游戲!】
崩潰!!
怎么還成陌生人了??可就在腳步踏過門檻的那一瞬間, 他卻忽然短促而尖利地叫了一聲。
它謹記著秦非的警告,一門心思進攻敵方的頭部,三下五除二便又撕下一顆腦袋。秦非沒過多久就停下了動作。
這一路走來,除了周圍實在黑了點,讓人心慌以外,其他一切都很順利。
彈幕里飛過一片唏噓之聲?!爸荒苷f一句,在副本里不要太自信?!眲e人的游戲房里不是毒藥就是尖刀,游戲才開始兩分鐘,已經(jīng)有人血染房間了。
他在狼人社區(qū)中所經(jīng)歷的那一切,似乎已經(jīng)化為一套固有的行動邏輯,鐫刻在了他的骨髓里。他這次離開雪山冰湖時,和離開守陰村一樣,都沒走通關大門,而是繞路去到了污染源的領域。他仰起臉,對爸爸媽媽露出一個陽光燦爛的笑容,一副想要和好朋友一起快樂過生日的期待模樣。
就好像現(xiàn)在。
“他你都不知道?最近很活躍的新人,沖榜速度特別快!”只是不知道為何,近距離下如此微弱的光芒,卻能夠傳到那么遠的地方?“靠??”
“你說剛才死了個人?”秦非問。木質(zhì)座椅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尖銳的咯吱聲,引得半個房間的玩家紛紛向這邊看了過來。為什么會這樣?!
他想錯了。因為當秦非進入房間后,過了許久,房間才是探著與他進行了第一次互動。他忽然張嘴大笑了起來。
三個月?
如果說在場眾人現(xiàn)在誰最危險, 那必然就是失去了一條手臂的谷梁無疑了。
最終,他們給秦非做出了最終判定:“一肚子壞水,惹誰也別惹他!”
假如真是那樣,那可簡直糟糕透了。
當他繞完一整圈,回到船艙大門口時,15分鐘正好過完。
于是干脆放棄不想,躺回床上,目送著兩人走下樓梯。秦非微微揚起下巴,不理薛驚奇,也不理任何其他玩家,一副高高在上的矜持模樣。
秦非盯著他腦袋上面的字看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沉默。身量高大的男人一臉陰郁。冰冷,柔軟而濡濕。
還不如在這里繼續(xù)等會兒,等到確定那貓咪真的不會出來,再走也不遲。明明勝利的希望就在眼前,可當呂心抓住休息室門把手的時候,心卻驀地一沉。秦非一邊深呼吸一邊遞過手中的門卡:“你好,我找亞莉安。”
大家都不想耽誤太多時間,收拾完東西后很快離開,沿著地圖上所指的方向走向了下一站。“我要再出去一趟,可以嗎?”
死里逃生,秦非的心情卻并沒有輕松多少。視野間白茫茫一片,秦非已經(jīng)能夠勉強站起身來,但他暫時沒動,只仰起頭觀察著四方各處。二樓光線昏暗。
什么仇恨、原生家庭、邪惡的宗教之類的元素,一個也沒有出現(xiàn)在故事中?!澳阒恍枰恢贝髦@枚戒指,一旦我發(fā)現(xiàn)某個世界出現(xiàn)碎片的蹤跡,你就跟著我的指引,進入副本?!蓖?。
還是他們真的,打從心底里遺忘了這件事?而并非看不見摸不著的精神污染。那雙清亮的琥珀色眼眸絲毫不遜色于夜空中散落的星星,月色與美色渾然一體,從任何一個角度觀看, 都十足地令人著迷。
秦非并沒有意見:“我都可以。”鬼嬰快去快回,一路爬過NPC們擦得贈光瓦亮的皮鞋,來到舞池邊的某處圓桌上,然后又原路折返。
作者感言
谷梁大受打擊,同時也感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