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但是。”

那究竟是什么？

“你聽。”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

隨著蘭姆起身的動作，倍速播放的時間重回正軌。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pc生效的天賦技能。“這個我已經記不清了……唔，對，你別看我長得年輕，其實今年已經有52歲了呢。”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很好啊，風景不錯，村里的大家也都非常友善。”

D級直播大廳內，觀眾們正為著秦非的每一步而牽動心神。手上下起伏了兩下，飄向棺材一側，它長長的指甲刮過木質棺材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

媽媽就媽媽，男媽媽也是媽媽。

他明明沒有得罪過0號啊？？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Ｆ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

男生的長相平平無奇，小眼睛，扁扁的鼻子，臉上冒著幾顆青春痘。眼冒金星。他覺得有些惱火，甚至開始懷疑，12號莫不是自知這一波絕對逃不掉大家的審判，想在倒霉之前先羞辱他幾句，泄泄憤？

“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那些翻窗的人也一樣。即使他們先前沒有發現那些小手，可窗外黑霧彌散，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外面危機四伏。

一切都與眾人下車時的模樣分毫不差。

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有人清理了現場。

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事實上，在副本如此強橫的精神影響下，秦非雖然的確有著極強的精神免疫，卻也和其他玩家一樣，難以得到最高水平的發揮。

再然后，雜亂慌張的腳步聲響起。

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

哦，好像是個人。秦非：“咳咳。”

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發現秦非想要亂動，手在一瞬間變得不悅，細長的五指用力一握，試圖將秦非的頭固定在原地。

“……”

林業跟在秦非身后混了兩個副本，多少學到了點他的口才。“我懂了！！鏡子，是鏡子！”玩家們從寢室區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

“諾。”

又驚又喜的聲音自秦非身前響起。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修女確實沒怎么聽清，事實上，修女根本不想聽他講話。

只是，良久。

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她的眉頭皺了起來。

秦非微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