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幾乎所有的看守都出動,在走廊中四處亂竄,手忙腳亂之意盡顯。
滴答。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wěn),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事實上,那冊子里的內(nèi)容都已經(jīng)被秦非看了一遍,印在了他的腦子里。青年加快腳步,繼續(xù)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觀眾們知道玩家走這一趟會無功而返,是因為他們有上帝視角。
林業(yè)一個人孤零零站在院子中間,顯得手足無措。觀眾們面面相覷。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在規(guī)則世界中,大多數(shù)副本都會有主線劇情。
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直到緊貼著秦非的后背停下。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秦非皺起眉頭。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話題跳躍度太大,蕭霄一下子有些回不過神來。眾人神情恍惚。
怎么回事……?明早再看不就好了。
秦非心中越發(fā)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里面裝的是什么,想必無需再多言。
青年抬手, 神色平靜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它就坐在這里。”什么??……
“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
“求求來幾個剪刀手,把主播的高光片段都剪出來,賣錄影帶吧,我一定會花金幣買的。”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nèi)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xiàn)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篤——篤——”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蕭霄茫然無知地望著那塊寫有蘭姆名字的木牌。
“過去也有玩家進入過0039號副本的這張支線底圖,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目前為止還沒有人從里面成功出來過。”秦非試探著問道。
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tǒng)同樣的回答。
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么,神色緊張地抬眸望向6號。
規(guī)則世界的直播又不是網(wǎng)絡游戲,玩家死了就是死了。其實,宋天沒有留意到。
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蕭霄原本還信心滿滿,等著他的大佬隊友做出一個合理解釋打刀疤的臉,等半天就等來這樣一句話,驚詫得眼睛都瞪大了:“啊這,這這這……”
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鬼火和三途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驚疑不定地望著秦非。
“動作快點!不要交頭接耳!”“到——了——”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的問題當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xiàn)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一直壓制在秦非身上的那股力道也隨之一起消失,秦非用手臂支撐著身體緩緩坐起,皺眉打量著周遭環(huán)境。秦非略感遺憾。
然而。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zhuǎn)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
筆記本再往后是醫(y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那后果一定不會是他所能承受得起的。
他忽然覺得。他們遲早會被拖死。“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
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作者感言
林業(yè)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