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狹小的房間內,玩家們被兩具僵尸左右夾擊。“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直到夜晚的鐘聲敲響7次,秦非依舊沒能徹底搞明白撒旦抽了什么瘋。
兩方陣營都有高階玩家,憑高階玩家的敏銳程度,最多不過半天,對面陣營的任務底細肯定會被他們揪出來。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
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秦非一路向前,同時在腦海中思索著那幾條掛在迷宮門口的規則。“系統!系統?”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凄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又越來越輕,秦非在百忙之中抽空朝著談永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不忍直視地將視線轉開。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
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完了!
秦非皺起眉頭。
他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則,在這種前提下貿然違規,實在是太冒險了。
“什么??”
“這都能被12號躲開???”看樣子,他還真的猜對了。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
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
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
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與美麗的孩子!
有時,消除一顆還未長成的幼苗,就是消除了對手公會假以時日后一條有力的臂膀。為了泯滅他的怨氣。鬼火差點下意識這樣接話,好在及時反應過來,狠狠咬了下舌頭:“要四碗炒肝。”
玩家們:一頭霧水。
還有那個秦非——譚談永一想到自己在他們那里受到的挫敗,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陣營是可以更替的。
秦非:?
要是他再強一些就好了。
村長:“……”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這里很危險!!
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認識到了這一點后,修女的好心情顯然減損了大半。
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
果然,他們的陣營信息下方現在已經多出了一行字。之后發生的一切,真的會如剛才那位觀眾所說的那樣嗎?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
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
見秦非始終沒有反應,NPC也回過神來。“6號和5號也不太合適。”“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
作者感言
但凡對彌羊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彌羊性格惡劣,簡單點來說就是混邪樂子人,你永遠猜不透他下一步會做什么,像個定時炸彈一樣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