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系統(tǒng)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和秦非隨身空間里的那根小鋼管比起來,這根鐵棍的體格簡直就是它的祖爺爺。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它從脫離鬼女的身體以后,頭頂就又冒出了好感度條,秦非瞟了一眼:所以眼睛就主動來找他們了,想躲都沒有地方躲。
說著他起身就要走。秦非眼底笑意柔潤,伸手,在徐陽舒警惕的目光中替他折了折他在棺材中揉皺的衣領(lǐng)??汕胤莿偛趴缛腴T內(nèi),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xù)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在短暫的安靜過后,秦非突然開口:“你家寶寶多大了?”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上下左右的邊界都已經(jīng)模糊,整個空間雜揉成一團, 目之所及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卻又寂靜無聲。只是,如沐春風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
短發(fā)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p>
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而可惜的是,那個躲藏起來的NPC遇到的人偏偏是秦非。“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餐量不算很大,為了避免浪費“主賜予的食物”, 在場的24人都將晚餐吃得一干二凈。還沒等玩家們想出什么所以然來,蕭霄臉色驀地一變:“我草,什么東西!”蕭霄被秦非突如其來的專業(yè)性給驚到了:“大佬,你、你之前不是說,你進副本前是干社工的嗎……”
談永被導游渾身散發(fā)出來的不耐煩給煞住了,囁嚅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R級對抗賽進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人死了。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xiàn)在比僵尸的更僵硬?,F(xiàn)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jīng)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
這只臨時組合起來的團隊彼此之間沒有多少默契與信任,卻被捆綁在一起同進同出,任何一個善于領(lǐng)隊的決策人見到此等情況,都會覺得,這絕非一個明智之舉。
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zhàn),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話說得太敷衍,對面不愿意撒手。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驗證進行得很順利。
“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秦非正與1號對視。
“怎么回事?直播鏡頭怎么突然變成一堆雪花了?”“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p>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xù)醒轉(zhuǎn),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shù)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
那為什么還有一半的玩家被強行抹殺在了副本里?現(xiàn)在,他整個人懸浮在半空中,以一種第三方的角度觀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
“就在不久之前,我為我們的教堂解決掉了一顆骯臟的種子?!?/p>
6號已經(jīng)殺紅了眼。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guī)硇律臅?,也被鬼女掌控著?!叭绻胫赖脑?,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他們又不是特意為了救他倆的命才主動共享信息。
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
他們一路追隨而來的神級新人,會在還未長成前,就先折翼在此嗎?“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咱們是正規(guī)黃牛。”這真的不是系統(tǒng)出故障了嗎?玩家一共有16個人。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所有玩家心中涌起的全是同一個念頭:【追逐倒計時:10分鐘?!?
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fā)言聲響起,秦非側(cè)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秦非終于抬眼,不解地望著前方亂象。蕭霄臉色一白:“來了。”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
作者感言
想在死之前體驗一把炫酷的自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