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技不如人。“嗐,還以為0039號副本要變得有意思了,白瞎勞資大中午飯也不吃趕來新人大廳看。”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
直到剛才,秦非在導游眼皮子底下身先士卒第一個挖眼,好感度這才猛地躥到了17%。
秦非既然拿到了MVP稱號,那就必定是要去換點積分來的。蕭霄吞了吞口水,望向身旁的秦非。這么高冷嗎?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手銬、鞭子,釘椅……秦非留意到,那幾個面露思索的全都是剛才和他一樣去了寢室區、走進過房間里的人。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秦非若有所思。
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
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如此打過照面,秦非心里基本已經有數。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
他實在不是一個骨頭夠硬的信徒,生死威脅在前,轉投敵方那是分分鐘的事。
隨后。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
“我是……鬼?”那個地方可以說是整個義莊中看上去最安全的位置了,左右都有其他人做擋。
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現了從不遠處一閃而逝的蕭霄。高階靈體抬頭看向直播鏡頭中的玩家,就像在注視著一只只渺小到可憐的蟲:“這個npc的確是第一次出現沒錯,可徐家老宅卻不是第一次有玩家去探索了。”而且這種差距,在這個副本中好像格外明顯……
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
這里有一道小門,宋天中午來時完全沒留意到。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揮手告別后,三人并肩離開了艾拉的臥室。他的意思是,玩家經過那條路時,可以看見和與自己的里人格有關的東西。
他的注意力已經轉到了一旁的書桌上。“強縫都是黑的,我住的橋洞都比這房子新。”“聽說那天二次圍捕失敗以后, 蝴蝶回到公會里, 發了好大的脾氣。”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蕭霄完全忘記自己昨晚在亂葬崗上差點被那些尸鬼嚇到心臟驟停,雙開兩條腿,步子邁得飛一樣快。秦非:……
就算生氣,也該是失去獵物的那一個尸鬼生氣,關其他尸鬼什么事?犯得著一個個都像是被秦非掘了墳似的追著他不放嗎!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而且里世界的神父伸出來的是右手,表世界的伸出來的卻是左手。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下一秒,青年跨步入棺材內,動作絲滑地雙手合十原地躺下,仰頭閉眼微笑,一副安詳去世的模樣。
想到這里,秦非又有些頭大起來。雙馬尾見宋天沒死,清秀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
尸體不會說話。
大廳中,2號玩家已經徹底融化成了一灘血水。可這幾人的神態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
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
秦非將信將疑。秦非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
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是真正的隔“空”交流。“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
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鬧鬼?”
作者感言
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