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非神色復雜地望著門口眾人,不太情愿地咬牙擠出那行字,“林守英的眼睛。”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
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林業卻只能搖頭:“都用光了!”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秦非的傷口處不僅沒有流出一滴血,反而肉眼可見的愈合了起來。導游緩緩挪動眼珠,看了秦非一眼,片刻后又將視線收了回去。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不少玩家正在路口踟躕,猶豫著該朝哪個方向走。
此時的祭臺早已擠滿了人。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不是一般人看得起的。“秦大佬,你是偷了鑰匙然后藏起來了嗎?”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
秦非抓住了重點:“每個人都表現出了異常嗎?”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那是通往地獄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你會看清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神父十分無語,收回十字架,并在心里默默對信徒說了一句“呸”。秦非已經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
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但好像又有哪里有點不對。
他的前方不遠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任何一個被他看向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相信,這個人絕不會隨意說謊——哪怕他們明知道他必定是在騙人。
蕭霄剛才閉著眼睛告解的時候,秦非將外面走廊的鑰匙交給了鬼嬰,并讓他跑了這次腿。他伸手抓住欄桿,在上面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血掌印。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
要說他們沒常識、過于冒進,好像也不太對。“快……”
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在秦非看來,這個華奇偉無疑是給自己選了一條最爛的路。
從游戲開始到游戲結束,他都只是直著一根筋硬找。
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
“你剛才不是說你有事要辦嗎?是要辦什么?”蕭霄問。
“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
說實話,6號嫉妒得整個人都在發酸。與其繼續受氣,鬼女寧愿遂了秦非的意。他做這件事當然是故意的。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舔狗,還真是不好做。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程松的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作者感言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