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焯焯焯,真的笑死我了,主播好毒舌。”一道人影倏忽間閃現。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
就在不久之前,這位新官上任的年輕神父吩咐他:“帶著我們在這里逛逛”。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光幕中,秦非與王明明家大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秦非詫異地挑眉。
凌娜迅速遠離了刀疤,虛倚在墻邊大口大口喘著氣。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
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我們當然是跑啊。”
這個人的確看起來就很不一般。鬼嬰也跟著出來了,有樣學樣地模仿著秦非的姿勢,將身下人的身體當作一張床似的躺著。
蘭姆和女人正在交談著什么。
玩家們似有所悟。
“不要和他們說話。”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義莊另一側,刀疤和程松不知在商討些什么,不時將視線朝這邊掃來。
正是那些看似不經意實際卻環環相扣的偶然。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
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時間飛速流逝,已經過去了一半有余。
導游在前,所有人都不敢造次,于是秦非干脆湊上前去,和導游說起悄悄話來。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秦非搖搖頭,慢條斯理地擺手:“不用。”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
什么情況?
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他將后背死死貼住棺材后壁,仿佛只有這樣才能汲取到些許安全感。
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蕭霄瞬間后頸發涼,極速飚升的腎上腺素令他的額頭覆上一層薄汗,他大口大口喘著氣:“臥槽!臥槽?嚇死我了。”三途掩下眸底的深思,對秦非道:“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
秦非抬手指向墻面:“就是那塊布,你掀開過嗎?”
背后,老頭的腳步聲同樣也沒停。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
修女望向眾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
秦非總算明白自己那些跑掉的觀眾是去看什么樂子了。
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
不過……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體驗,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就像是為什么東西拆碎,又重新組裝了一遍。避無可避!
作者感言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