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前方充斥著死亡威脅,身后的安全即使只是暫時的,也依舊令人難以抗拒。——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就比如炒肝店老板娘這種,看一眼就知道不太正常的。
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引入眼簾的卻并不是秦非想象中的那般模樣。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接下去的路程兩人不再交談。
秦非恨鐵不成鋼:“那你出去干什么。”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也忘不了,他曾親眼見過,有玩家前一秒剛與人達成盟約,卻在下一瞬間拔刀相向。
或許這個副本也同樣遵從著這個的邏輯。秦非精神一振。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
他們會用金幣兌換對直播有利的線索,再使用這樣或那樣的方式,盡可能將線索透露給主播,從而幫助他通關副本世界。
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有人在徐家擺了一個聚陰的陣法,湘西這個地界本就鬼氣森然,趕尸時各路游魂都從此處過,加上徐家家中無人,房屋年久失修,更是成了孤魂野鬼最喜愛的容身之所。”
鬼女已經沒心思再折騰秦非了,她和她的手徹底杠上,手腕翻轉, 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角度扭曲著。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可如今有6號在副本里,三途是在很難安心帶著鬼火做些什么,他簡直就像是一根攪屎棍,攪得副本翻天覆地。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熟練異常。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
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從修女閃亮的眼眸中足以看出,她對遇見秦非這件事有著由衷的歡欣與雀躍。
有人露出不忍心的表情,更多人則是事不關己,一臉冷漠。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他于是也俯下身,和秦非一起觀察起那些殘留在門上的痕跡來。
小女孩的嘴唇吧嗒了幾下,又在那里走了兩圈,仍舊一無所獲。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但說來也奇怪,明明被秦非忽悠了,三途卻并不覺得多么憋屈或生氣——或許是因為他上次滅掉污染源、強制關掉副本的行為太過令人震撼?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媽媽。”蘭姆輕輕吞咽了一下。
午餐費三天一收,一次需要上繳30元,薛驚奇安排了一男一女兩個玩家在旁邊登記和收款,自己則又回到了白板前面。這極富暗示意味的圖案,令秦非渾身的血液都隱隱變得灼熱起來。
“圣子一定會降臨。”
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當然是打不開的。
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秦非抬手揉了揉脖子。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
而且他財大氣粗得很。
同樣的,那本能夠給玩家帶來新生的書,也被鬼女掌控著。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
頓時,周圍的空氣騷動起來。秦非若有所思,蕭霄見狀忍不住問道:“大佬,你是不是看出來了點什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
阿姨被強制傳送進了副本。3.2樓是大人才能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要輕易踏足。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這種松弛感令秦非在一眾玩家中顯得格外突出。沒了,實在啃不出什么東西來了,徐陽舒帶著點遺憾地抬起了頭。
馬上就要來到告解廳的門前。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
到現在為止半天過去了,一個得到積分的人都沒有。他說完后人群中沒什么反應。
作者感言
思考并不是這位玩家的強項,她坐在那里,腦瓜子嗡嗡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