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簡直快要被捧上了新人的神壇,無數玩家對他產生了濃郁到極致的好奇。
別的玩家心理活動如何還未可知,反正彌羊痛心疾首:
“這座山有問題!!”孔思明痛苦地呼號著,“它要困死我們,它要困死我們!”
秦非看著手中勉強能以假亂個半真的牌子,掏出膠水擠在銅牌后面,然后將牌子牢牢黏在了王家的大門上。
對了,對了。
尊貴的蝴蝶大人無能狂怒,掀翻了一桌子鑲著漂亮金邊的瓷質茶碗。
秦非頗有些遺憾地輕輕嘆了一小口氣,轉身,向幼兒園教學樓里面走去了。
秦非驀然意識到,這絕不會是什么磕碰時留下的印記。“這都是你小時候,用做手工作業剩下的油彩和蠟筆涂改的。”假如正面對敵,應或出手絕不會有分毫遲疑,但如今的情景不同。
“而且。”彌羊道,“靠近那邊冰洞的灰蛾也在朝這邊游。”
丁立驚了一下,邁步想要上前,被彌羊伸手攔住。“ NPC說過,他們是在當天中午上山,入夜時分扎營的。”你特么是有什么變態癖好嗎?!
怎么這么倒霉!!一只有力的手自后往前,將秦非向懷中壓按,指腹微涼。小秦十分滿意。
岑叁鴉又不是神仙,如果什么都能感覺得到,他在副本里就無敵了。身后的黑暗中,兩道瘦高高的身影并肩向這邊行來。
秦非在離開封印之海后和污染源達成協議,幫祂去各個副本世界尋找靈魂碎片,所需要做的就是聽從污染源的指示,進入祂所需要的副本。
……幾名玩家趁著夜色,鬼鬼祟祟潛入垃圾站,像六只老鼠一樣在垃圾堆里暢游。原來他們一直整整齊齊的蹲在旁邊。
“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也就是說,我們全部得分開住。”“嘻嘻……哈哈哈……”
是一扇外觀上平平無奇的臥室門,木質門板,按壓式把手,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一株株筆直的黑色樹干像是一桿桿已經上膛的槍,隨時都會抵在玩家們的眉心。
在這聲“成交”過后,秦非的副本生活似乎突然變得目標明確了起來。丁立面帶不滿地回過頭。
污染源是超脫于人類已知維度之外的生命,祂能夠同時存在于無數不同的時空,以污染源的能力,本該輕松便能重新拼湊齊本源。對面的少年神色十分真摯,不知所措的模樣絲毫不像作偽:“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彌羊:“……”剩老虎一個人在原地站樁。
然而這還不是全部。還好他恰巧累了,在這戶人家門口停留休息了片刻。
雪山就是雪山,背后沒有更深一層的隱秘。五官有且僅有兩官,剩下的三官不翼而飛。
秦非抬眸,與對面之人對視。烏蒙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他終于被說服了,看向應或的目光中寫滿了欽佩:
烏蒙以為自己眼花了。林業長得瘦瘦小小,一看就是未成年的模樣,因此副本中很多玩家,尤其是低階玩家,都不太拿他當回事。一直以來都非常好說話的崔冉,此刻態度卻突然強硬了起來:“再看一看吧,我總覺得這棟大樓有點不對。”
通常情況下,人在收到此類邀請時的第一反應,會是問“什么房間”,或者直白地拒絕。
這么巧, 又都是一個陣營?隨著時間的推移,單純的戶外溫度已經不足以維系他的正常身體機能。
腳步與細碎的人聲驚動了孔思明,他的眼皮動了動,一雙眼緩緩睜開。
許多人附和著他的話。“……靠!”意志不堅定的生者是什么意思, 邪惡力量又是什么意思?
可剛一走進門,幾人便聞到一股濃重到直沖天靈蓋的血腥氣。數不清的鬼怪排成一條擁擠的長龍,像是突然嗅到新鮮血肉氣味的、餓了七天的野狗群,喪失神志般一路緊隨秦非身后。呂心不算完全意義上的新人, 但也差不多。她是個F級玩家,在進入這場對抗賽以前,她只參加過一場副本。
依舊沒反應。對于秦非順其自然的擺爛態度,三途表示10000%的不贊成。彌羊忍不住看了秦非一眼。
——比如被裝填進了雕塑內部之類的。江同已經有些絕望了。秦非點了點頭。
作者感言
“這么犄角旮旯的入口都能被主播扒拉出來,他也真是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