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光用言語和行為上的討好完全不夠,這種近乎施舍的舉措有時甚至會將對方越推越遠。直到幾年后,醫生來到教堂。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看見來人是秦非,村長一愣,眼中寫滿難以置信:“你居然——你、你怎么……”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
沒人知道在這短短幾秒內,孫守義的內心有多么掙扎。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三打一,就算6號再牛,也很難在有傷情debuff的情況下反擊成功。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秦非的視線從眼前的電話上擦過。
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在拐角之前,秦非突然停住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來。
這狗副本、天殺的系統。秦非離開村長辦公室,順著走廊向前方走去。
在這樣的注視下,秦非緩緩闔上了王明明家的門。或許是因為對“殺人”這個工種不太熟練,三途的思路出現了嚴重的偏頗。他在車里時沒能領會導游的深意,如今卻被徐陽舒開辟出了新的思路。
秦非:“……也沒什么。”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對話逐漸步入正軌,蕭霄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半是吹捧半是試探地問道:“秦大佬,你這次是車上第一個醒過來的吧?”
蕭霄被秦非的自來熟驚呆了,他還是頭一次在副本里看到問npc“吃了沒”的人。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
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自從剛才在游廊上和秦非探討完那些游蕩的里人格們之后,修女就一直顯得十分焦慮。和所有其他人一樣,修女們一消失,秦非立馬走向了那張休息區時間安排表。
不敢想,不敢想。
“那亂葬崗呢?”林業道。“這是……成了?”僵尸林業茫然又激動地低聲道。
有個傻兮兮的玩家看孩子哭得可憐,上前想要安慰她:“別哭呀小朋友,你的小伙伴可能是藏得比較好,我們耐心地仔細找找就——”
但12號沒有說。出現在幾人眼前的是個穿著連體絨絨衣的小孩,背對著他們,整個身體都被衣服遮蓋住了,就連頭都被包裹在了帽子里。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
“用在你的身上,一定非常有意思。”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神父竟真的信了,那就是一個活人的手腕。
要離墻壁遠一些才是。難道他已經放棄通關的希望,開始擺爛了嗎?
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黑發青年沒有看林業,他時刻關注著旁邊尸群的動向。
這么精準的人數,副本真的不是在針對他們嗎!
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看清這行字的那一刻,孫守義和蕭霄臉上同時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然后呢?”
只是……
8號囚室看上去并不像是常年空置的狀態。一片寂靜中,秦非忽然舉手發問:秦非點點頭。
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
“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秦非一眼掃過所需的物品清單,和煉制普通僵尸的大差不差,僅僅有一些用量上的細微出入,這些東西在守陰村中肯定也很容易找到。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作者感言
說話的是一個白日里存在感并不強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