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進我的房間,拿刀刺向我,我躲開了,而他在驚慌失措之間腳下一滑。”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
他吞了吞口水:“秦大佬,我們……”
“臥槽,牛逼呀。”
不將對方放在眼皮子底下,三途總覺得后背涼颼颼的。
蕭霄愁眉苦臉:“你不懂。”比起一路走來的其他七間囚房,這里的血腥味似乎稍微淡了一點,環境相對也比較干凈,像是有人刻意打掃過。
這并不是他穿進副本來的衣服,而是進入副本后自動更換上的。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這副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在進入冥想狀態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
雖然他本人的確從沒有進行過“傳教”這種圣潔而又有意義的事情,但他知道有人做過。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那漂亮的琥珀色眸底像是燃燒起一蓬簇亮的火焰,青年伸手,探向黑色的皮面。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到底是誰教的這個人說話,怎么說起什么來都是一套一套的!
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但,也就是從這里開始。”徐陽舒的神色有些恍惚,“我發現守陰村有點不對勁。”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這張臉也不過就是皮膚比一般人白了一點,五官比一般人好看了一點,臉型比一般人流暢一點,頭發比一般人多一點……
色彩鮮亮,細節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
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秦非的兜里還有一大堆,沒一個能點亮的,想來只可能是特殊場景所造成的限制。
真是狡猾啊。只要這個家伙得償所愿以后,能夠理她的手遠一點!!
“我美麗又聰明的老婆。”
他清清嗓子。
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倘若現在他在這里,秦非就能讓這個躲在匣子里的老神父好好嘗一嘗,滿臉尸油的年輕男孩摸起來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了……蕭霄鎮定下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1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這間房里關著的是誰?”秦非問神父。
嗒、嗒。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14號女人的尸體的確消失了。這個副本,怕是不好過。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雖然已經過去十幾年,可不知為何,在徐陽舒記憶中,父親說這些話時的畫面卻依舊清晰得猶如昨日。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那六人走入廂房,房門砰的一聲關上。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
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有人尖叫著跑遠,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12號說的沒有錯,他的確就不是12號的里人格。
他剛剛才從一場死亡危機中抽離,但他并沒有表露出半分緊張。秦非卻直接推門鉆了進去。
秦非十分冷酷地開口提議。
作者感言
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的反應中,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