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鬼嬰從始至終都沒有攻擊他,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鬼嬰出現后沒多久他便嚇昏了過去。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
有人埋怨地看了1號一眼。“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
“村祭,馬上開始——”看那塔的外墻立面,應該是和這座教堂同屬一個建筑群,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過去。他怔怔站在原地,不知是覺得發生的事太過出乎意料,還是他早已料到結局會是如此,并再也不愿抱有其他的期望。
算了。
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一切正如秦非所料, 告解廳已經徹底報廢,再也用不了。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主播是想干嘛呀。”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幾人也算是有了過命的交情,蕭霄說著說著就忍不住開始嘚瑟起來。她摘下自己的頭,丟到秦非的腳邊。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好強的反應速度啊,戰斗系玩家也不過如此了吧。”
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
玩家:“……”“靠,神他媽更適合。”喊話說自己找到了新規則的,正是那個在教堂中被揍了尖嗓子男人。
林業沒穩住,手里的筷子頭一下戳在了桌面上。他原本就沒想過會有其他玩家愿意同他們一起去村東,畢竟這直播可是切切實實會死人的。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
然而有人卻持有著不同的意見。
“你出去是有什么一定要辦的事嗎?”他問。
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有靈體站在光幕前,回憶起記憶中與0號囚徒有關的往期直播畫面:秦非靜靜地盯著天花板出神。
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這才是現如今的重中之重。“咱們是正規黃牛。”
她臉上的笑容有種很難形容的僵硬,像是一個蠟像,或者一個雕刻精致的木偶,看了久了讓人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但他沒成功。那氣勢洶洶的姿態,已然完全看不出幫傭的模樣,倒有些像是……“修女說過,主將會從我們這24名圣嬰備選人中挑選出一名圣子,而挑選的憑據,是我們每個人的積分,對嗎?”
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臥槽,真的啊。”“確實,你看另外兩個抽中居民身份的玩家,到現在連門都不敢出呢。”
沒過多久,高階靈體身旁出現了另外幾把高背椅,身前則擺上了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香檳、果汁和甜點塔。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
不過他也清楚,此時此刻什么也不做才是正確的。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刀疤冷笑了一聲。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良久,她抬起頭來。
“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作者感言
“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