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鑰匙又不會自己長腿亂跑,昨天找不到,今天當然也找不到。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這你就不懂了吧,發掘新劇情和NPC,就是我們主播的拿手絕技, 上一場直播他也挖出了好幾個新角色。”……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
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那張線條稍顯柔和的面孔,此刻像是覆上了一層霜雪,琥珀色的眼眸望向人時不帶絲毫溫度,令每個被他目光掃過的人心中都涌起一陣難以自制的震顫。門口的1號早已消失不見,或許是等候時間過長磨盡了它的耐性,它已經去了別的地方。
不過短短10分鐘,這片亂葬崗內就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有人在生與死的懸崖邊徘徊。
“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飛舞的佛塵凌空襲來,將秦非高高卷起,秦非沒有抵抗,緊緊攥著那半截木片,白皙的手背浮現淺淡的青紫色筋絡。……
然而,就在下一秒,眼前的場景驟然驚變。即使在這種情況下秦非心中依舊無法涌起絲毫恐懼之意,每一個腦細胞都冷靜得要命,他抬起頭,與黃袍鬼四目相對。秦非提完問題后, 便再無人開口。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可以是可以。”老板娘的臉色有點古怪。他的聲線古怪又飄忽不定,為這逼仄的小空間浸染上了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氛。
他和三途各自拿到的里人格任務分別是“偷竊”與“屠殺”,這兩個任務都沒法做。
秦非并不是在說大話。“既然你這么想要離開這里。”門的背后是一條和小房間同色的銀灰色窄道,秦非沿著那條過道走了一小會兒,眼前逐漸開闊起來。
孫守義神色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雖然大家只在他家待了10來分鐘,但秦非依舊可以確定,他家絕對沒有藏著什么尸體。嗯?
神父沉下聲:“你到底想干什么?”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蕭霄神色怪異地上前,道:“秦大佬,你在干什么呢?
慘烈的痛呼聲從不遠處傳來,血肉被撕扯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不休。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找什么!”
那態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可惜這兩樣東西他們都沒有。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
“唔。”秦非明白了。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我……忘記了。”
門的左下角裝了一個門吸,玄關右側的地面上沒有擺放任何拖鞋等物品。下一秒,看守的情緒突然崩潰。
蕭霄站在秦非身后,緊張得連呼吸都快要停滯了。蕭霄上前幾步,望著秦非,不好意思地摸著后腦勺:“還好找到你了,那走廊上真的好嚇人……”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王明明的媽媽:“還跟我們問好。”鬼火&三途:?
他條件反射地瞇起眼睛,等到再睜開的時候,視野中便已經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客廳了。【王明明的媽媽:好感度10521%】
系統提示音再度響起。
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在三途和5號中年男人的主持下,玩家們共同通過了一個決議:將4號反鎖在房間里。“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
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等你離開迷宮,成功到達目的地以后,迷宮的存在與否就也不那么重要了。”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我實在沒有想到,身邊竟然隱藏著像您這樣偉大的傳教士。”黛拉修女盛贊道,“秦老先生!”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
作者感言
除了祠堂,其他地方的推薦度都是十分平均的——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