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祝宴,早不受傷不受傷,偏偏這個時候受傷。”彌羊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說得口干舌燥。
想說什么,但已經沒時間了。
他意識到,他好像真的來到了之前在祭壇邊看見過的那片海底。木門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船工操作間”五個大字。
那面掛滿動物頭的墻壁上還畫了許多橫豎交接的格子,同樣也是在模擬斗獸棋的棋盤。天空中的地圖繪制得不算特別精細,現在大家都聚在活動中心里,因此很難分辨出誰是被定位的那個人。彌羊有點酸。
子彈“砰”地一聲沖出槍膛,不得不說秦非的設計水平很是不錯,一槍打出,墻上最高那排的第一個玩偶十分明顯地晃了晃。……
“切!”
身旁的黑暗凝固了, 從深淵般的虛空中卷起風暴,復又散開。像秦非這種大佬,陶征不信他不想去夠一夠隱藏任務。預選賽邀請函分為兩種,三途和鬼火手里那種是普通邀請函,普通邀請函不記名,允許玩家私下交易。
烏蒙愣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眼睛。再加上秦非用血液清洗了封印之海的鑰匙,污染源來到這片海域完全不受任何阻礙。鬼火發出了發自肺腑的吶喊:“快跑快跑啊啊啊啊啊!!”
柔軟的指腹不斷摩挲著黑色的石片,秦非心中毫無頭緒,不知不覺間便睡了過去。也都還沒睜開眼睛。左側岔路口被一扇木門封鎖著,木門上掛著一塊白底紅字的警告牌。
新鮮氣味的加入引起了隊伍的小幅度震顫,鬼嬰坐在秦非頭頂上,瘋狂朝那些試圖轉身向它撲來的怪物扇巴掌。目前看來,發現垃圾站秘密的似乎就只有他們而已。“這里有個往下的口子!”他壓低聲音說道,“下面暫時還看不出是什么地方。”
他忙著逃命和打架, 懶得說話, 萬一岔氣了怎么辦?薛驚奇渾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一連排問號,秦非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好感度條。
一樓的玩家開始驚慌:“快點關門!”這三人中做主的是一只獾,從她壓低到近乎沙啞的氣聲以及身形來判斷,這應該是個姑娘。
人總要先保住命,才能去談以后。彌羊神色冷淡地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一個死人。
旁邊的應或和聞人黎明差點被他帶倒,扯著脖子上的繩子罵罵咧咧。秦非瞟了一眼他的頭頂,醒目的提示條浮動在空氣中。
水下的蛾群短暫地避讓開,僅僅一秒以后,它們便仿佛嗅到血腥味的狼群,翻涌著直撲而來!“咱們狼人社區響應街道號召,在夏天開啟節電模式,路燈統一全部關閉。”那是一張建筑物的照片,拍攝角度應該是室內,光線昏暗,整張照片黑糊糊的,勉強可以分辨出天花板和墻壁。
“陀倫一帶有少數民族聚居,勘測員意識到,這串字符似乎就是當地的語言文字。他又拿著去找了那個告訴他雪山傳說的老人。”
開膛手杰克的身軀如小山一般,一個人就占了兩個人的位。
楚江河的彈幕里瞬間刷過一大堆罵他的話。這是在選美嗎?
那絕對不是普通的蛾子,大概是雪山中某種重要的生物,這是玩家之后再也沒見到過。
彌羊很確定,秦非當時是有目的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某處看。豬人正忙著和身后的NPC交談,對于某些一身反骨的動物的吐槽一無所知。刁明剛剛還圍著路牌左右打轉,聽見岑叁鴉的話頓時不悅起來:“你憑什么這么說?”
這個雙馬尾,雖然只是第一次進副本的新人,也沒什么特殊能力,但這兩天,她從始至終對薛驚奇言聽計從,已然成為了薛的得力助手。這讓孔思明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種錯覺。
失落雪山副本的污染源被秦非毀了,副本永久關閉,“禁止在中心城中提及副本相關信息”的規則在這個副本身上也跟著失去了作用。
“看起來的確像是一面鏡子。”鬼火接過這東西,打量幾眼,然后遞給秦非。
這倒是讓秦非來了點興趣。而現在,眼看他就要成功接觸到謎底。
這一幅圖中還特意放大,著重描繪了蟲子從人的眼眶鉆進眼球里的畫面, 看上去驚悚與惡心交織。秦非已經了解了王家全部的副本信息,他可以以確保,即使王家之后被玩家發現異常、又整個端掉,也并不會影響到他本人。他看了一眼彌羊:“要是非哥在就好了。”
余阿婆憤怒得臉頰赤紅,雙眼鼓脹,看起來就像一條被人掐住脖子的金魚。是的,就像追逐得玩家們倉皇奔逃了一夜的密林那樣,峽谷中這些對他們窮追猛打的雪怪,同樣也只需要獻祭一個隊友就能應付過去。孔思明的精神狀況不太好,每次一說多話就整個人顛三倒四,秦非不再繼續和他搭話,讓他一個人冷靜去了。
林業一臉懵逼,鬼火和三途的表情也沒好看到哪里去。但秦非在床底下也并沒有閑著。定身符早在泳池房外,就已經被秦非偷偷貼在了老虎四人身上。
彌羊鄙夷:“大寫壹貳叁的叁,烏鴉的鴉,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取個破名字?”
而秦非也終于能夠舒舒服服地窩進別墅柔軟寬大的沙發里,和那位渾身寫滿“我是個麻煩”的家伙好好聊一聊。
作者感言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