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鬼怪?
但這座祠堂的祭臺上,幾個靈牌上鐫刻的卻都是完全不同姓的名字。“8號囚室。”一分鐘過去了。
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他猛地收回腳。“他怎么就看上……了呢。”秦非抿唇,纖長的睫毛不解地撲閃著,俊秀的臉上寫滿疑惑。
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他說:不至于連半點心異樣感都沒有吧?
“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玩家們心思各異。
但秦非和蕭霄的墜子里都沒有。12號就像長在了他的房間里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
想到這里,蕭霄不由得惴惴不安起來,壓低聲音湊到秦非耳畔:“秦大佬,咱們這樣,萬一它一會兒發現了……”可一旦記憶中出現其他人,他就再也無法與他們進行任何互動了,只能作為一名旁觀者安靜地凝視。
現在正是如此。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他原本是打算在規則中心城內多待一段時間,將能涉及到的區域都先探索一遍。
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修女完全沒有聽出秦非的弦外之音,卻已經在不自覺間順著他的話,說起了他想聽的事情:
那些新手玩家們為了不觸犯“夜不走單”的規則,基本都是以三人為一個小單位。告解廳外, 鬼火期期艾艾地開口:“我、我已經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了,我的積分……”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
“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午餐的事就這樣解決。秦非:“他對司機動過手。”
村長:“?”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晤,其實,弄斷這條電話線,我還真沒什么特別合理的理由。”秦非一邊說著一邊搖頭,順手拉開了電話下方的小抽屜。
規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可是,可是。”林業結結巴巴地開口,“不是說,玩家之間的積分不能用作交易嗎?”假如他被客廳里的遍地血污嚇成驚弓之鳥,忽略掉了門后的細節。
“這個說來可就話長了。”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徐陽舒:“……”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
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
直播系統和觀眾就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們,而玩家,則不過只是斗獸場中用鮮血與眼淚當作調劑品的野獸罷了。卻忽然被人從后面來了一腳,險些一個狗吃屎栽倒在地上。“……不行了,實在跑不動了。”
那應該是昨晚鬼手殘留下來的味道。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
他連眼神都不曾給秦非一個,腳下步速飛快,就這樣越走越近、越走越近,直至最后——
真正的守陰村祠堂中雖然藏著一堆看不見的傳送點、人走著走著就會忽然跑到別的方位,但用肉眼看過去時,祠堂本身的格局起碼還是連貫的。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
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不要讓其他玩家留意到。它從秦非肩膀下到地上,然后撅著屁股,連走帶爬地往幼兒園里去了。
青年驀地瞇起眼睛。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
與此同時,秦非摸了摸王明明的褲子口袋,從里面掏出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眼前的雙手皮膚蒼白異常,淺淡的血管和經絡被幾近透明的皮膚包裹著,顯得十分不健康。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這樣一來,白癡肯定就是他應該懺悔的罪了。
作者感言
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