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xiàn)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手指修長, 骨節(jié)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蕭霄與孫守義對視一眼,遲疑著點了點頭。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
蕭霄努力和秦非套近乎:“秦大佬?”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fā)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那、那。”蕭霄卡殼了,“那我們現(xiàn)在該干嘛呢?”
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成功嚇到10號,但很顯然,6號的反應要比10號快得多。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林業(yè)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tǒng)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他在臨到動手的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因為第三條規(guī)則的誤導,進入迷宮的人很可能一直到死,都無法發(fā)現(xiàn)他們想要尋找的秘密。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shù)募t色文字內(nèi)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wǎng)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他是長了一張很好騙的臉嗎?
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其實秦非這么做的理由很簡單。
兩個女生嚇了一跳,但她們完全沒看出早餐店里有什么問題。這兩個家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玩家們神色一凜,立即擺出對敵的姿勢。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昏黃的光影將徐陽舒的臉色映得格外慘淡:“可守陰村卻不同。”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
……
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y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
“主將在每時每刻為圣嬰們的言行舉止打分,率先攢夠二十四分的候選者,將會獲得受洗的資格,成為新一任的圣子。”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像一灘軟乎乎的爛泥攤在地面上。
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蒼老枯瘦的手被扭曲成了常人難以達到的弧度,森森的白骨插破表層皮膚,斷裂的骨茬令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卻又寂靜無聲。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直播大廳中,這莫名香艷的畫面成功引得一大波觀眾亢奮了起來。“仁慈的主啊,請寬恕他的不敬!”她雙手交握于胸前,閉上眼,十分虔誠地祈禱道。
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從最初的只對一些方向表現(xiàn)出興趣,逐漸演變?yōu)閷δ承┻^道表現(xiàn)出明顯的厭惡。他望向那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已經(jīng)快4點了,在晚上7:30的晚餐之前,你只需要好好待在自己的臥室里,沒有意外不要出來,把門反鎖好,這就足夠了。”
三途也差不多。
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shù)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fā)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yè)三人已經(jīng)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秦非抬頭向那邊望去,只見玩家們一個個臉黑如鍋底,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zhí)行水準還真是一流。
修女一怔,似是沒有料到他會醒來的這么早。
作者感言
唯有秦非,神情平靜中甚至帶著些許愉悅,步履輕松地踩在雜草與碎石之上,還能抽空回過頭來打趣徐陽舒:“你家院子,布置得真是很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