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從F級純新人升到A級?
子彈“砰”地一聲沖出槍膛,不得不說秦非的設(shè)計水平很是不錯,一槍打出,墻上最高那排的第一個玩偶十分明顯地晃了晃。
幾乎只剩一口氣,被小隊其他成員拖著離開了副本。
他抬起頭。勘測員迷路了。
“萬一大佬們能找出點破綻,大佬吃完肉,我們也能剩口湯喝,不是嗎?”出于對自己直覺的信賴,在秦非提交完表格離開隊伍以后,蝴蝶飛快邁步攔在了他的身前。
還……挺好看的。
秦非誠實搖頭,小辮子在腦后一啾一啾,彌羊在旁邊跟著一起搖頭,兩人活像兩只并肩坐著的波浪鼓。烏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jīng)開始向秦非討主意了。“死丫頭片子,滾一邊去!”
嘿。視野之中僅存的微弱光線被隔絕在外,狹窄的房間內(nèi)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一人一NPC相處的異常和諧,NPC推著小車,大大方方一路走向A區(qū)。黑洞洞的過道中,兩道腳步聲漸次響起。夜巡的保安需要進行的巡邏內(nèi)容不算很精細,主要巡視范圍在室外。
雪地中,玩家們沉默地收起睡袋和帳篷。天花板上, 通風(fēng)管道里,六名玩家一時間相對無聲。
讓人在每每看向他時,總?cè)滩蛔∷妓鳎@個人的內(nèi)心究竟有多么強大,才會從不產(chǎn)生任何焦慮?“其實豬人之前就說過了。”彌羊想了想,道,“別忘了他在開幕式上說的,‘最精彩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chuàng)世號游輪’。”
這座甲板極大,200名玩家同時聚集在甲板上,卻絲毫不顯得擁堵,甚至還有大板空間空余著。假如說一開始,蝴蝶對秦非還只是高高在上、將對方當(dāng)做自己所有物的侵占欲作祟。秦非在短暫考量后,堅定地選擇了工作區(qū)。
和他們這些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完全不是一路人呢。腦海中那千絲萬縷糾纏在一起的念頭,似乎在瞬間集體銷聲匿跡。
或許不會像鬼女那么輕松,但同樣可以殺出一條血路來。
三途聽得無語, 天降正義,一巴掌糊在鬼火后腦勺上。
谷梁只是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玩家,心胸既不舒朗也不開闊。反正隊長都說了,意思意思。在豬人說完全部的話后, 船艙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要么是第五處打卡點,要么,指引之地根本就不在五處打卡點之內(nèi)。”一顆石頭忽然破風(fēng)而來。彌羊一只手搭在通風(fēng)口邊緣,就要往外鉆。
這種略顯熟悉的氣氛,令秦非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三人如今光是靠近他,渾身就洋溢著一股畏畏縮縮的氣質(zhì),看著秦非好像在看什么了不得的邪門玩意,儼然是想離秦非越遠越好。
這個孔思明已經(jīng)自報家門,他雖是NPC,但,和玩家們一樣,都是Y大登山社的成員。眾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秦非的面孔,試圖在上面尋找出一點點值得信賴的痕跡。明明勝利的希望就在眼前,可當(dāng)呂心抓住休息室門把手的時候,心卻驀地一沉。
“不能在雪山中呼喚彼此的名字。”要盡量避免喊名字,秦非就拍了下孔思明的肩。眼珠還在眼眶里,皮膚也沒有被挖爛。
他雙腿分開,穩(wěn)扎穩(wěn)打地站在地上,巨大的力道正在順?biāo)碾p手涌向眼前之人的身上。明明是炎炎盛夏,在場所有玩家卻都覺得后頸一涼。可狡猾的老虎轉(zhuǎn)念一想,卻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而且他身上的污染似乎還是很高級別的那種,竟然還會偽裝自己。
秦非上上下下打量著右邊僵尸。
秦非實在不想看到鬼怪將走廊兩側(cè)一起堵死,然后兩個玩家擠在中間,變成漢堡里的夾心肉的血腥場面。艸艸艸!
“上山時不也是這樣嗎,我們明明是沿著正確道路走的,卻無論如何也到不了地圖上所指的地方。”秦非咬著下唇,欲言又止地看向孔思明:“阿明,其實我覺得……唉。”
可是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拉著窗簾,光線透不進來。
“話說你們覺得,這群登山社員為什么會慌不擇路的從營地里跑出來?”要知道在生存類副本中,玩家為了搶食物打破頭也是常有的事,像秦非這樣大大方方把物資讓出來卻連要求也不提的人,簡直見所未見。
“其實豬人之前就說過了。”彌羊想了想,道,“別忘了他在開幕式上說的,‘最精彩刺激的動物表演,盡在創(chuàng)世號游輪’。”還不是隨隨便便就找到了。反正那房都沒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彌羊閉眼,深深嘆了口氣,無聲地高呼救命。原本靜默在黑暗中的某個東西,逐漸顯露出了它的輪廓。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
秦非完全不明白少年究竟想做些什么,他感到很別扭。“而且雪山酷寒,生態(tài)環(huán)境單一,生長在雪山中的一般都是針葉類樹木,比如杉樹一類,但那座樹林中的植被卻并非如此。帖子里沒說樹林具體哪里有問題,只提到那位勘測員叔叔對此產(chǎn)生興趣,只身進入了林中。”
作者感言
關(guān)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