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秦非又笑了笑。
秦非又重復了一遍:“如果我想遞交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辦理呢?”“怎么離開?”他眼巴巴地看著秦非。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
“搞快點,別磨嘰了。”旁邊另一個棺材里的老爺子有點不耐煩了,敲著棺材板吩咐道。原本程松提議,由刀疤和林業留下,守著義莊里失去行動力的那兩人,但林業被昨晚的事刺激到了,說什么也不愿離開秦非半步。
在極近的距離下,秦非可以看到蘭姆垂落在身側的手指不斷蜷曲又放開,他的嘴唇發顫,一副十分恐慌的模樣。但他沒成功。告解廳中陷入沉默。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任務也很難完成。打發走他們!
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這樣一來,就算是上帝下凡降落在他面前,都沒法指責他是在交頭接耳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那一定,只能是12號。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這是秦非進入副本以后第一次受到這樣直觀且嚴重的傷。然而,下一秒,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林業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此時,他的頭顱和身體早已分家,青白交加的臉上還殘留著生前的驚恐。
下一秒,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門緩緩向兩側打開。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這套邏輯是從結果往謎面倒推得出的。
她斜斜睨了秦非一眼,修長的五指下意識地虛空做了個抓握的動作:“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一下一下。
“對呀,剛才那個NPC都被吞了!”剛才場面太過混亂,其他人竟都沒有發現他。
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5號中年人也跟著擠了過來, 見狀立即宣布道。
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他裂開嘴,向秦非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蕭霄面色茫然。
秦非點點頭,對此表示同意。
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鼻端傳來濃重到不像話的血腥味,秦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直直地望向天花板。低低的陰笑聲又從背后傳來,孫守義面色不虞,舉著手中的蠟燭朝身后的黑暗處揮舞了幾下。
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
身前的棺材中,徐陽舒還在呼呼大睡,神色舒緩,呼吸放松。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
作者感言
整個走廊的玩家頓時全部回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