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色中,就像一輛轟然行駛的列車,無比醒目。秦非:臥槽????
數字小幅度地波動著,總人數看似穩定, 平靜的表象下卻隱藏著暗潮洶涌。
他低下頭,鏡子里一片漆黑,像是氤氳著一團霧。假如四個玩家真如那些人所說,一上樓后連聲音都未發出就消失不見了。他停下腳步。
秦非說謊的時候眼都不眨一下, 語氣斬釘截鐵,認真得仿佛在演講:“慌慌張張地朝這邊跑過來了!”豬人步履匆忙,穿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甲板邊緣, 指揮著那些從底艙沖上來的藍衣工作人員們:
秦非看上去并沒有多少自保的能力。秦非垂手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反正我就不管的擺爛樣。彌羊現在一點也聽不見他們在里面說什么了,獨自一人被孤立在外,滿臉幽怨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忽然開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這群玩家到得未免也太齊了,齊得他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是真的玩家,還是副本幻化出來用于迷惑他的幻覺?
緊接著,伴隨著“咔嚓”聲響,銅鏡在眾目睽睽之下裂成了一塊一塊。
蝴蝶剛才那一腳,雖然沒把他踹出什么內傷來,卻也實在叫人不好受。在副本外養傷的那個隊友,也一樣慘遭不測。
這似乎是一個迷宮關卡,玩家們需要在錯綜復雜的道路中尋找到正確的一條,從而抵達任務提示中所提到的“蟲巢”。是……這樣嗎?
秦非跨步走到沙發邊,坐下,開始搭積木。“誰說,我們只有犧牲玩家這一個選擇?”“你這是打算模仿漢塞爾和格萊特嗎”
持續低溫侵蝕著眾人的活力,更加糟糕的是,他們又一次迷路了。秦非已經徹底習慣彌羊這副怪樣子,不以為意地搖了搖頭:“沒事。”
即使退一步,系統摳門到將那句話只判定成了一次指認。
“砰!”炸彈聲爆響。
系統給出了10分鐘的時間限制,玩家們不得不爭分奪秒。
這種帶著惡意的猜測,一下子就戳中了秦非粉絲們的怒點。
茉莉口中的“我們”,指的是船上全部的人嗎?這種極熟稔的輕松話語,究竟為何會脫口而出?秦非眼眸微瞇。
房門還未關上時,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已經拆下了地上那人口中堵著的布。就像不久前扔復眼翅蛾時那樣,根本用不到半小時,最多耗時5分鐘。他怕自己再不離房門遠點,就會忍不住直接沖進去。
玩家們緊張兮兮地縮在一起,一半人盯著安全通道,另一半人盯著電梯上的數字,生怕那數字趁他們不注意偷偷跳動一下。
“加奶,不要糖,謝謝。”秦非在發現刁明沒從房間里出來時,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妙,但當真的走進那間雪屋,看見刁明的死狀時,他依舊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剩下的時間,都消耗在了撈取老虎他們的遺物上。將玩家逼到角落孤身對敵,然后再用蛛絲糾纏住,讓玩家無法反抗。他甚至已經不動了,佝僂著背,僵硬地側躺在雪地里。
崔冉不在,那個被他忽悠得找不著北的新人玩家也不在。……通報副本結束和獲勝陣營方也就算了。
可以想見,懸崖下那具尸體必然已經粉身碎骨。
“認知混亂、感知錯誤、無法辨識地圖。”還有鴿子。但,顯而易見,這是一張規則。
“親愛的房間小朋友。”秦非笑瞇瞇地開口,“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吧?假如你最好的朋友,現在想求你幫一個忙,你會不會同意呢?”想到這里,彌羊又恨恨地瞪了孔思明一眼。還沒等他開口解釋。
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的反應中,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秦非一行人已然來到了社區中心廣場的某一處。
桌上還有幾碗熱氣騰騰的湯粉,秦非沒在店里多看,徑直走進后廚。作為屋內唯一一件擁有密閉空間、可以藏人的家具,衣柜無疑會被進門的NPC當做搜尋的首要目標。修長蒼白的手指抓住西裝一角, 指尖將布料揉出褶皺,一雙湛藍的眼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青年。
秦非道:“我懷疑,這是豬人NPC的鑰匙。”在出發去保安亭之前,秦非還有另一件事要宣布。
“什么?!”
說是男“人”,其實也不盡然。
可是如果拆分得更細,玩家的休息時間絕對會不夠。大多數玩家都在休息,秦非半坐起來。
作者感言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