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一切水到渠成。走廊一端,辦公室的門依舊敞開著。去1號和2號房間偷鋪蓋的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鬼火頭上。
他的眸子是淺而澄澈的琥珀色,認真凝視著你時溫和得不像話,光是坐在那里,渾身便洋溢著抑制不住的親和力。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不止你一個人有刀啊。”“你看,就像這樣。”蕭霄將機器左右的兩個按鈕指給秦非看,“我們兩個一起按下去就行了。”
……
“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
“他不是真正的林正英,只不過是那扇門背后一塊碎片罷了,本質上和亂葬崗里的那些尸鬼沒什么分別,都是只會被原始欲望所驅動的行尸走肉。”可奇怪的是,秦非在那里的自助機前排了半個下午的隊,終于輪到自己時,屏幕上卻顯示他的個人資料內容“暫無查看權限”。
“你”了半晌,蕭霄心虛地環視四周,聲音壓的比剛才門外有人來偷窺時還要低:現在看來,想必就是受制于這條規則的緣故。“呼——”
他的神態看起來并不輕松。
說著他主動開口邀請道:“你說你餓了,要和我一起去吃早餐嗎?我們邊吃邊聊。”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它盯著畫面中的秦非,一臉贊嘆。
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未等秦非回答,系統飛快接話:隨著秦非的話音落,亂葬崗中的眾玩家瞬間混亂一片。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
看看他滿床的血!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只不過大家,似乎都把它忽略了。怎么12號隨隨便便就能招徠到那樣反映機敏迅速的隊友,而他!那幾個投靠他的家伙都是什么玩意兒?!秦非道:“我們能在祠堂里逛逛嗎?”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秦非:“祂?”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他輕聲“唔”了一聲,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發自內心的遺憾:“節哀順便。”鬼火的視線一錯不錯地落在秦非身上,良久,直到他盯得眼皮都發酸了,也沒見對面的人有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的意圖。
以前上學時晚自習下課太晚,林業走夜路都要想方設法找同學一起,為此還被班里的人嘲笑過不少次。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但現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鋪墊半天就放這么個屁。”雖然覺得奇怪,但徐陽舒一早便知道這村子非同尋常,因此反而被誤導,覺得沒什么大不了。
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五秒鐘后。
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怪不得第1天下午的時候,他要跑去把13號挑出來的那些酒瓶全部復位。
主播那邊肯定什么也看不見,一片空白,但他就像是能讀心一樣,和觀眾們無縫交流起來。林業明知道那扇門一進去就再也不可能出來, 可就在門出現的那一剎那, 他的大腦就像是放空了似的,恍惚間雙腿已然不受控制地邁步。
一片混沌之間,唯有人群正中的秦非依舊神色自若,像是漆黑一片的海平面上,唯一的、恒久不變的那座燈塔。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
“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呀。”“1號和2號來到里世界后,都異化成了和他們人格相對應的樣子。”三途推測道,“或許14號也是同樣。”“他感嘆的樣子也太假了。”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秦非接過三途手中的筆, 筆尖落下,在紙上畫出長而筆直的橫線。
作者感言
彌羊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身上的傷口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