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空氣中全飄滿了“老婆”、“嘶哈”、“脫衣服”。
除了程松和刀疤。秦非依舊是最先醒來的那一個,在他按兵不動觀察情況時,四周也漸漸有其他人醒轉過來。
秦非合理懷疑,這是因為神父的右手在里世界被他撅斷了的緣故。
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因為這并不重要。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出了一聲聲咒罵。雖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秦非對醫生笑了一下。大廳中的玩家們在短暫的喧嚷過后同樣安靜下來。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
木質告解廳的縫隙中,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點向內蠕動。
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林業和凌娜都有一些迷茫。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
孫守義和凌娜見狀,忙過去給林業幫忙。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他們談論的時候,刀疤一直在下意識地向著祠堂所在的方向張望。
“要不是我知道主播很會演,我一定會被他演出來的稀爛演技騙過去!”“撒旦:你的心像石頭!!”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
視線交匯,雙方均是一愣。
“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
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寢室區。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撒旦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
刀疤面目猙獰地步步逼近,蕭霄坐在秦非身側,緊張得坐立不安,在劍拔弩張的氣氛中腎上腺素急速飆升。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那里生長著一簇苔蘚。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秦非略帶遺憾地感嘆。他不知道其他玩家提交過的線索他是否還能重復提交。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錯了?“你們能不能閉嘴,是死是活安靜看看不就知道了!”秦非伸手, 拍拍右邊僵尸的肩膀:“你是想說, 書在這扇門里?”
秦非挑眉,幾乎是在電光石火之間便明白了過來。
是蕭霄。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
秦非有點納悶:“你從哪找來的?”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聽完秦非這句話后,鬼女明顯一愣:“那么多人?有多少人?”
這11號是發病了吧,病的可真是不輕啊。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亂石叢生的荒山、雜草遍布的墳穹、渾身鮮血的同伴、驟然消失的惡鬼。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
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
這個副本的NPC簡直就是謎語人。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
作者感言
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