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撅著屁股爬到角落,捂著腹部大口喘氣。
秦非將那條死掉的蟲子丟在了一邊。他的雙目逐漸清明:“對,我們不是活人!”不過眨眼之間, 七名玩家有六名都已經爬到了通風井內。
小秦,是他們能夠逃離密林追捕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社區內屢次出現的那個鬼臉圖標,就是宗教的標記。他的說話聲有一種幽幽的回響,假如不注意聽,會覺得那聲音好像不是從他喉嚨里發出來的,而是從什么奇怪的不知名的角落傳出。陰郁而遼遠的夜色中, 一道極飄渺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音色低沉而空靈,如同鬼魅的囈語, 在不知不覺間便能勾人心魄。
他停下腳步,仰頭看著面前的招牌。“是呀。”氣球人笑盈盈地答道,那張畫在氣球皮表面的嘴一動也不動,說話聲就像是從腹腔或胸腔中透出來的,帶著沉悶的回響。
三個月?
播報聲停留在“失蹤”二字上,不斷回放、重復。
亞莉安懵懵地點頭:“啊,哦……好。”“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林業聞言,下意識仰頭望向彌羊。
“發生什么了?!”烏蒙一臉迷茫。秦非抬手摸了摸眼眶。他繼續向前方走去。
秦非微微瞇起雙眼。
可輸贏全憑運氣, 一輪定生死,生死皆看天命。后面的其他玩家還在愣神,身上卻已經傳來強烈的拉力,聞人黎明的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斷氣了,腦中什么也沒想,身體已經下意識的跟著跑了過去。但還好,并不是。
那積分可不是一般玩家所能承受得了的。“即使最終僥幸完成通關任務,結算時拿到的積分也只會是差強人意。”這些樹的內部似乎是空心的,在大樹旁邊的雪地,殘留有一些古怪的痕跡,看不出是什么曾經來過。
細數下來,桌上散落的球一共有9顆,每顆都是拳頭大小。見這邊幾人這么好說話,聞人隊長默默松了口氣。
烏蒙:……?哪會像這張一樣,但凡拿在手里照著它走出兩公里,都會發現地圖有問題?現在說一切都太晚了。
玩家們并未配備呼吸裝備,按理說秦非憋氣的時長最多不會超過幾分鐘,但肺部并未傳來任何不適,仿佛完全不需要呼吸了一般。
一旁的黎明小隊則要游刃有余得多。一聲輕咳自耳畔響起,喚回了應或僅存不多的理智。
薛驚奇在最前方領隊,小心翼翼觀望著四周。午夜總會到來,目標地總會出現。
聽聲音,像是蝴蝶和他的傀儡。收音機沒問題。可以看出, 不久前它應該還是個活物,但現在已經死了。
杰克的瞳孔是黑色的,氤氳著一閃而逝的紅。
“接、接下去的路,能不能請你繼續栓著我們走?”——這家伙簡直有毒!如果您在游戲區中發現鴿子的身影,請立即離開。
真的還是原來的那個刁明嗎?
豬人又問了一遍,他看起來似乎要發火了。深坑實在太深了,彌羊伸手沿著邊緣向下探了探,完全摸不到底。
秦非眨了眨眼,清澈透亮的淺色眼眸中寫滿了無辜:“我就碰了一下。”鬼嬰被秦非使喚了,倒是也不抵抗,老老實實順著身后的推力往洞里鉆。難道貓咪的智商比他高了300倍嗎?老虎一整個絕望。
“主播這樣看起來好壞哦。”
不見半分遲疑,也無需試錯,動作利落得仿佛在解一道例如“1+1等于幾”之類的簡單數學題。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因為頭燈起不到作用,除了在最下面的聞人隊長以外,其他玩家都將頭燈收回去了。孔思明像個祥林嫂一樣念念有詞:“怎么還沒到,怎么還沒到啊……”背后,秦非掏出畫筆,不知在寫寫畫畫著些什么東西。
玩家們:“……”“然后。”秦非的目光淡淡掃過他的臉,“你細品,有八寶粥的味道嗎?”但秦非聽懂了彌羊的意思,觀眾們卻并不太懂。
石頭剪刀布,是大家各自在桌前坐好后,他直接伸出手說的。系統既然想將污染源困死在封印之海,那就肯定不會看著祂逃離而不作為。秦非道:“我懷疑,這是豬人NPC的鑰匙。”
還未回過神來時,一道陰影已迎面覆了上來。雪洞的確挖得極其簡陋,聯想到昨夜,另一頭怪物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出現在帳篷里,挖雪洞的人選已經昭然若揭。聞人黎明覺得彌羊有病, 而且病得不輕。
在這種副本里被發現是敵對陣營,后果可想而知。越往密林深處走,光線越暗,到處都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
作者感言
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