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
挑選圣嬰和圣子究竟是要做什么,修女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告訴過他們。
所以……很奇怪, 來到這間閣樓以后,秦非依舊無法調(diào)出彈幕界面或?qū)?性面板。話說回來。
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如此一來,他就必須要不斷進(jìn)入到里世界才行。走廊盡頭,8號囚室依舊空無一人。
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這種吸引若是不帶惡意,說出去都沒有人會相信。
“臥槽???主播D級了?真尼瑪播一次升一級啊!??”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看看這小東西!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xiàn)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身后正在發(fā)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jī)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三途還是有些懷疑。看見2號玩家身上的血漬,修女當(dāng)即臉色大變。
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fù)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nèi)斂害羞的模樣。陣陣涼颼颼的冷風(fēng)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yuǎn)。
“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nèi)?兩兩站在棺材前。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有點像是普通人踩上蹦床時的體驗。
蕭霄在思考、疑惑、發(fā)問時所有的細(xì)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xí)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隨著全新的支線底圖的出現(xiàn),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終于不再停留在一些諸如“主播的腰好細(xì)”、“主播的手好白”、“主播扇人巴掌的樣子真好看”之類的奇怪點上,轉(zhuǎn)而紛紛探討起副本劇情來。
一只冰涼的手搭上談永的肩膀。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
雖然一直沒有離開臥室,但在這兩個多小時中,通過房間的貓眼,秦非已經(jīng)觀察到有好幾撥人朝6號的房間過去了。在看清蕭霄面孔的剎那,鬼火先是下意識地亢奮了一下,緊接著他忽然反應(yīng)過來:其實任何人來都沒有用。他從不考慮得到后能否使用得趁手,也不在乎會為此得罪多少人。
做到了!“這樣清晰的痕跡,一定是在受害人本身出血量就已經(jīng)非常大的情況下造成的。”
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
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現(xiàn)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
“砰——”更要緊的事?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wěn),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
起初,所有人,包括這位趕尸人自己在內(nèi),都以為那戶人家的兒子大概是被什么仇家尋上了門、偷走了尸體,為的就是折辱人。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huán)節(jié)。
秦非:“……”
林業(yè)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啊啊啊啊啊!!!嗷嗷嗷!!!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
醫(yī)生猶豫了一下,他望著秦非清澈的淺色眼眸,開口道:“不要在里面待太久。”
終于有一個觀眾慧眼識鬼。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當(dāng)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xù)瘋狂地回響:
睜眼說瞎話,大概也不外乎如此了。身后,黃袍鬼依舊緊追不舍。
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而且,只要觀眾們觀看的是C級以上的直播, 藍(lán)光和全景聲就會成為直播自帶的基礎(chǔ)功能, 根本不需要再額外進(jìn)行任何花費(fèi)。也有膽子大的,反而拍手叫好,但更多人的關(guān)注點都在另一個地方:
“臥槽???”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上天無路,遁地?zé)o門。
作者感言
亞莉安十分惡毒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