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青年依舊面色平靜,眉梢眼底帶著淺淡的笑意,通身籠罩著溫和的氣息,不見絲毫緊張。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里面有聲音。”
沒有傷及要害,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那人跌跌撞撞地再次跑動起來。秦非總覺得,等到自己一行人返回義莊時,那幾人估計還留在那里。
“尸體!”尤其是,他只能看著,而無法出手改變任何現狀。整間房間的格局過于對稱了,就連雜物都是一左一右各一堆,顯得逼仄而刻意, 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副本給發的NPC角色卡不會這么逼真,直接連玩家的任務也把他隔絕在外不讓做了吧?
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秦非欺騙鬼火那次就是通過告解廳隱藏了自己的行蹤。
圣嬰院前的一小塊地界被堵得水泄不通。
什么自己也要向他學習。“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幼兒園大廳的墻壁角落貼了一張防火防震用的平面圖,上面標明了幼兒園的各個分區與路道。也沒穿洞洞鞋。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這你就不懂了吧,像我們這種看過主播上一場直播的都知道,這個主播就喜歡刺激的,場面越刺激,他就越冷靜……”但,很快他便發現,來人并不是黑袍男。
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說吧,她示威般地向秦非身旁靠了靠。
片刻過后,他看了一眼義莊大門,眼神閃爍著低聲道:“剛才來的時候,我聽到外面的村民說話,村東的山坡……”一行人就此離開大巴,踏上回程的村道。中間那靈體一副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的模樣,伸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須,拖長著嗓音開了口:“那還要從三天前,這場直播剛開始的時候說起……”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走快點。”秦非伸手戳了戳蕭霄的背。他已經稍微習慣了這種冰涼黏膩的觸感,能夠把這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和大鼻涕蟲區分開了,面對鬼嬰時也就沒有那么抵觸。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他在看向自己時,那對渾濁的瞳孔中帶著無比清晰的考量。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
因為,14點,馬上就要到了。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身說了這樣一句話。
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那條短短的、不足五米長的走廊的另一端,連接的竟然是一道影壁。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萬一村長本來進不了義莊,被他邀請后卻能來去自如了怎么辦?是為了找回他丟失的面子。
秦非“嗯”了一聲,遞上兩張10塊的紙鈔,這是他出門前從王明明家的玄關桌子上順來的。秦非步履緩慢地挪動在雜物中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踢倒什么東西。秦非并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之間又給鬼火增添了一道新的心理創傷——當然,就算他意識到了,多半也懶得費口舌去解釋。
徐陽舒零零碎碎地講了一大堆,最有價值的便是最后提到的那本“馭尸術”。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呼~”
隨著程松的回答,秦非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隨之落空了:“第七天早上,你們已經失蹤了整整兩天。”“沒動靜。”刀疤道,“也許他們不會出來了……”
秦非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改好了。”
可是這個人猜錯了答案啊!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14號不是死了嗎,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在迷宮回廊里?”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假如“指認鬼”和“殺死鬼”是兩個緊密相連的環節,前者正是開啟第二環節的鑰匙。
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王明明的媽媽:“快來吧兒子。”
凌娜的眼睛都睜大了。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作者感言
所以沒人理她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