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和外面教堂明凈光鮮的環境不同, 走廊光線昏暗, 狹長而幽寂,一眼望不到盡頭。
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在,一條可信的規則都沒有遇到。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
“對,下午去看看吧。”假如一個人都沒有的話,那……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
蕭霄捂著嘴,神色警惕地瞪著眼前的食材,皺眉低聲道:“為什么總感覺哪里怪怪的呢?”
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
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后頸處傳來怪異的觸感,細密的癢意順著脊髓傳遞到大腦,每一寸皮膚都在瘋狂拉響警報,爭先恐后地宣告著同一事實:有一只冰涼的手,正沿著秦非的后背緩慢地向上攀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想得的確不錯。
徐陽舒本就是一人獨行,差點把膽嚇破,用盡自己積攢了半輩子的勇氣上到二樓,拉了幾下門發現打不開,于是頭也不回地跑了。六個七個八個。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
他手里拿著的是他買給鬼嬰的衣服。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起來。
秦非邁步走了進去。可誰家好人帶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啊??
帶著腥臭的風迎面而來。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
這尼瑪……該遞給誰啊?
所以,“隨便指認后,即使認對依舊會死”,這個設計很有可能是為了防止玩家卡bug。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
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那種強烈到足以滲進骨髓的刺痛深深鐫刻在了6號的記憶里,讓他一看到修女手中的電棍就忍不住頭皮發麻。最顯要的表現便是,他頭頂的好感度條在一瞬間上升到了75%。
他覺得自己的鼻子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了似的,脖子也像是被什么東西掐著,呼吸越來越困難。比起無法解鎖答案的緊張來,那種明知死亡就降臨在不遠處、卻還是難以停止自己向它靠近的腳步的感覺,實在更加令人痛苦。
“……14號?”秦非但笑不語。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
今天聽三途他們這么一說,他才驚覺,原來規則世界中的危險從不僅僅來源于副本。
可是,系統好感度不會作假,導游應該不至于惡劣到玩弄“好朋友”的感情。
他只是一步接著一步,靠墻行走在漆黑的廂房中。
薛驚奇并不敢因為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比他年輕了好幾十歲的少年而對他抱有絲毫懈怠。這是要讓他們…?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
他就算要當也該是當新手爸爸吧!
頃刻間,地動山搖。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對了。”秦非狀似不經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該去哪里呢?”
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薛驚奇這番話所面向的受眾并不僅僅只有宋天一人,在他說完后,活動中心內出現了短暫的幾秒鐘安靜。
“你們先別走了。”少年壓低聲音,倒映著燭火的眼神顫抖,“我好像看到它們動了。”
為了實行他們早就制定好的計劃,三途姐推了他一把,獨自將那群人堵在了后面。場面亂作一團。
秦非聞言,臉上的笑意加深了些許:“怎么會?那不是你的錯。主一定能夠諒解你。”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黑暗退去后,出現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作者感言
4.一模一樣的一家人,才是好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