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yè)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但現(xiàn)在,這把刀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里。是鬼魂?幽靈?
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他們剛好是一邊的,這當(dāng)然很不錯。
小時候徐陽舒在家里胡亂翻東西玩,在儲藏室里找到一堆紙張泛黃的舊書,藍色的布面封皮滿是年代的痕跡,上面用毛筆寫著書名。
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xiàn)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yīng)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nèi)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哦!傳教士先生,您的感嘆可真是太對了!”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
他真的要開始懷疑系統(tǒng)是不是故意針對他了。秦非已經(jīng)隱隱預(yù)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在祠堂里被林守英追了一下午,秦非在一片兵荒馬亂中最終還是難以避免地看清了這老爺子的全貌。
為什么呢。觀眾們很難相信,迷宮列出這樣的規(guī)則給玩家,目的會是鼓勵玩家撬它墻壁上嵌著的東西。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可以。”薛驚奇一口答應(yīng)下來,他甚至都沒有問問崔冉找他合作的原因。
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xiàn)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少了秦非吸引火力,孫守義這回比在亂葬崗上時還要狼狽,襯衣的下半節(jié)都被僵尸啃掉了,露出圓鼓鼓的肚子。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
原因無他,選擇和鬼嬰相關(guān)的問題當(dāng)做切入點,總是不會出錯。
話未說完,廣播預(yù)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秦非的視線不著痕跡地擦過刀疤的臉,而后蹙著眉開口道:“昨晚倒計時結(jié)束的瞬間,我們忽然發(fā)現(xiàn),你們?nèi)疾灰娏恕!绷?業(yè)恍恍惚惚的,腦中甚至開始閃過一幕一幕的走馬燈似的畫面。地板上的血跡一滴一滴,像是一串帶著死亡氣息的腳印,將2號的臥房門與餐廳串聯(lián)起來。
他的手上還攥著那把水果刀,在一分鐘前,這把水果刀扎進了蘭姆——或是“祂”的心臟。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主人格蘭姆懦弱、羞怯,是個柔軟不堪一擊的孩子,因此它分裂出了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又迥然相反的24號。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xiàn),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
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仿佛也在說,嘿嘿,被我抓到了吧你們。可惜,還是晚了,他們只看見一只渾濁的眼睛,消失在窗欞背后。
秦非:……
她要讓林守英回來,將幾十年前那場慘無人道的屠殺,再復(fù)現(xiàn)一次!
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但王明明的媽媽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下來:小蕭不以為意。秦非閉著眼,透過薄薄的眼皮,他感受到一片陰影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狹小的空間不足5平米,內(nèi)部漆黑一片,只有一把椅子放在正中間。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嘀嗒。
林業(yè)和秦非各自點了頭。志愿者需做的工作: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想要用力,卻忽然窒住。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qū)完全變了個樣子。
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tài)通關(guān)的結(jié)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
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fā)自內(nèi)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
作者感言
“不恐怖呀,我覺得這個副本比我上次去的那個,看起來要舒服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