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一旁,徐陽舒面帶迷茫地望著幾人,完全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事。
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和秦非剛進(jìn)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fā)給他的那本圣經(jīng)一模一樣。孫守義擔(dān)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
可千萬別讓在教堂里幫他拖延時間的蕭霄他們太難辦了才是。
這不會是真的吧?!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
木質(zhì)門扇緩緩閉合,發(fā)出刺耳的吱嘎聲。“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他深諳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shù)牡览恚D(zhuǎn)過身,一臉和氣地詢問道:“有人想要和我一起去嗎?”
秦非:“嗯,成了。”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什么?”
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新的規(guī)則?
“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zhuǎn)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diào)。……?
身量頎長的青年神色并不狠戾,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甚至隱隱帶著對眼前倒霉僵尸的同情,仿佛在無聲地嘆息:看,早就讓你聽話,你非不聽,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24號。……
他正在幽暗的心之迷宮中一路向前。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更何況,他本來也就只有表情演得真誠,說的話確實離譜到鬼扯。
噠。
“對,剛才那兩個人,還有昨天晚上那個,都沒成。”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蕭霄當(dāng)機(jī)立斷地拒絕了秦非的提議。其實他有些摸不清狀況。
而這一次,他沒有這份好運了。他們想離開走廊往休息室去,卻在邁動腳步的那一瞬間迸發(fā)出了一聲聲咒罵。
紛飛的思緒回籠,秦非伸手扣了扣棺壁,望向徐陽舒的神情似笑非笑:“說說吧。”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秦非在換衣服時抽空看了一眼彈幕界面,飄過眼前的評論稀稀拉拉,不知觀眾們又在聊些什么他聽不得的話題。
或許——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guān)進(jìn)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
秦非不遠(yuǎn)處的身前,右邊僵尸已然被扇懵逼了。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這人其實想說的是,希望大家以后都向薛驚奇學(xué)習(xí)才對吧。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可是,秦非還是有一點不太明白。“接著!”此時此刻,他正在狼吞虎咽,發(fā)瘋一般將面前所有食物都吞進(jìn)了肚子里。
當(dāng)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qū)。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這一點點卻絕對不容小覷。一口氣應(yīng)付了這么多人,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些許疲憊。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yè)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
秦非之前一直以為他們也是囚徒中的一員,或許是因為危險度沒有那么高,所以和地牢中那幾個危險分子分開關(guān)押了。規(guī)則世界危機(jī)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tuán),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噓。”
在蕭霄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時候,教堂忽然地動山搖!真糟糕。
作者感言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fā)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