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神父用看智障的眼神瞟了蕭霄一眼。

在秦非身體情況沒有變壞之前，他待在公安局里的那幾年，三不五時便會接觸到一些問題青少年。

秦非眉心緊鎖。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透過地牢中燭火昏暗的空氣，0號似乎看到了他孩提時期每年都最渴望看到的那顆圣誕樹。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但所謂“天賦就是攻略npc”這一推論，不可能成立。右邊僵尸本人：“……”

竟然沒有出口。

“是嗎？那我再看看吧，我剛才差點就走了。”

原因無它，只是因為徐家老爺子早在50余年前便已搬離了守陰村，那時就連徐陽舒的父親都還只是個不記事的小童，更別提徐陽舒本人了。

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那布滿紅血絲的眼中目光銳利，就像一柄藏在淤泥里的鋒刀。

秦非微微瞇起眼睛。司機背對著眾人，秦非看不清他的樣子，乘客中有十四人都表現出了明顯的慌亂感，這種慌亂體現在他們的動作、語言和神態上，就像十四只誤入狼群的羊，連呼吸都帶著不知所措。

“放……放開……我……”“一旦迷宮消失，迷宮中的人也會跟著一起煙消云散。”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

這種情況很罕見。所有人回到座位的那一刻，全都不約而同地瘋狂翻動起那本《圣經》來。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

“我艸這什么情況？到底怎么回事？”

秦非沒再上前。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

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這樣一來，他們根本就沒辦法避免和女鬼接觸。走廊內昏沉的燭火將他的臉色映照得半明半暗，那帶著鐵銹氣的面具緊緊貼合在他的臉上。

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招待室里還坐了好幾個暗火的其他玩家，聽到探員說話紛紛過來湊熱鬧：“展開說說？”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秦非瞥了一眼不遠處的24號。“對抗副本是三年前系統突然推出的，參與直播的玩家會在副本中被分為紅白兩大陣營，進行對抗賽。”

19號是在晚飯過后找到3號房間來的。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

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蕭霄正和左邊的僵尸僵持不下，聞言苦笑著開口：“對付僵尸，最好用的應該是糯米和桃木。”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

他們玩這個游戲時，小半層樓的男生都去圍觀了，最終卻什么也沒發生。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秦非的腦海中已然千回百轉。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這個里面有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直播間的觀眾可以算是秦非在規則世界中的半個衣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