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
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他話鋒一轉。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這面鏡子,看似明晃晃地掛在那里,但要想參透其中隱藏的奧秘卻絕非那么輕易。也對。
門外,一道近一人寬的血痕清晰可見。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就像是填空題一樣,任何內容都可以填入其中。”柜子外面,鬼火異乎尋常地尷尬。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這個家伙, 能從副本開始時一直裝死到現在,肯定不是什么能隨便糊弄的傻子。倒不是他發現自己哪里問錯了。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三途下這場副本,是帶著任務來的。
“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憑什么?“快!快過來!我又發現了一條新的規則!”
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撒旦的身周縈繞起一層黑色煙霧,像是龍卷風一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漩渦。
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那是一行十分毛糙的字,顏色紅中帶黑,像是用手指蘸著血液浸染在紙張上寫就的。
對方:“?”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
彈幕里的觀眾都快急死了。直播鏡頭在全部座位被坐滿的那刻一變,鏡頭拉近,長條桌主位站起一個人來。這個人的腦子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他正欲說些什么,義莊門口卻忽然傳來陣陣驚聲慘叫,打斷了尚未開口的話。
沒事吧沒事吧??
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他放棄弄明白這件事還不行嗎?
黛拉修女對秦非的小動作毫無所覺。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
門內又是一條走廊。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
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村長的視線掃過那冊雜志上的攝影照片。
秦非屏住呼吸,繼續向前。談永還記得他試圖同程松攀談時,對方表面冷峻的表情底下,那淡漠而又充滿不屑的神情。
死掉的小孩心思和活著的小孩心思一樣難猜。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這樣的日子他已經過了三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鬼火一邊向前走一邊回頭張望,直到14號和那間詭異的起居室一起,徹底消失在視野盡頭。
作者感言
正好走了一上午,趕上了吃午飯的時間,一群人搭帳篷的,點火做飯的,忙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