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
成功為宋天帶來了他進入副本以來遇見的最大危機。
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
“我想,你的身份應該比較特殊,所以沒有里人格。”秦非抿著唇,臉上露出些許為難的神色來。
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幾名玩家無聲的站在原地,心中的天平不斷搖擺。事實上,絕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這里有一個休息室。他們都以為這是一堵墻。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秦非在心里暗罵一聲,不要命般地繼續向前跑。
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死亡flag。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
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頭人物。——尤其是6號。
畢竟,對于一個魔鬼來說,兩面三刀撒謊騙人那都是家常便飯。說話的正是那個之前在教堂里試圖號召大家的西裝中年人。“任平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
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
“咚——”彈幕都快笑瘋了。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只有薛驚奇從始至終都十分富有耐心。“剛才修女扎針、主播笑看的樣子,活脫脫就是兩個變態殺人狂。”
秦非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在桌面上打著圈,那動作看得撒旦直發慌。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
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
這東西傷不到僵尸的根本,但也令對方的動作慢了下來,蕭霄抓緊這來之不易的寶貴時間,祭出最后一張符。“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
他沖秦非點了點頭,神色麻木地用其他村民一樣的動作,將自己的左眼摳了出來。
“我記得中心城有流傳過一個傳言,黑羽現任的公會會長和他的搭檔,在他們的最后一場直播中,就是通過殺死污染源的方式成功通關的。”
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
“這好像是…一行字?”林業湊近看了半晌,勉強辨認出其中幾個,“最…地……”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四四方方像個衣柜一樣的東西是怎么用的。或許是任平的精神免疫本身就比較低。
鬼女幽幽道:“我要你找出今年的前六個祭品的尸體,將他們毀掉。”那木門不知何時竟又合上了,徐陽舒口中飆出一句臟話,一把握住門把手,猛然用力拉拽。系統無情地打破了他的愿望。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但現在, 蕭霄的心里徹底平衡了。是剛進入副本時白修女發給他們的那個圣母抱嬰吊墜,除了背面刻著每個人的編號以外,其他作用一直沒有顯現出來。
三途莫名其妙就把自己說服了。可在理智上,她又不斷地勸告著自己,不能相信這些滿口謊言的家伙的任何一句話。
他趕忙扭頭,急匆匆地走了。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秦非回頭瞟了一眼,兩個血修女依舊速度不減,在遍地金屬、碎石與火花迸濺中,氣勢洶洶地沖他疾沖而來。
他已經滿頭是血到快要比背后的鬼還可怕,然而隔著一道光幕,那些觀眾靈體們的注意力卻絕大多數都會聚在了——
秦非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模樣坦誠到近乎有些耍無賴了:“我怎么知道呢,那是系統的問題。”門后世界陰氣森森,普通玩家僅僅身處其中都會覺得渾身不適,可鬼嬰卻像是覺得很舒服,小臉上寫滿愉悅的神情,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秦非的臉。
七月十五,祭祀當天,他們的尸身必須出現。修女溫聲細語地對蘭姆說道。如果真是純粹的競速賽,比兩邊哪一邊抓鬼抓的更多,先下手為強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作者感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