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英死后,本就千瘡百孔的大廈終于徹底傾塌。
“你!”刀疤一凜。這四四方方一個小房間,還挺適合用來玩四角游戲的。1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
“……真的假的?”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漫長的征途已經(jīng)只差最后幾步。
一,二,三……
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fā)現(xiàn),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語畢,他將指南遞給秦非,搖晃著那面紅色的導游旗離開了義莊。有靈體不解:“你看那么起勁干什么?類似的劇情咱不是早就看膩了嗎?!绷枘日驹谧钋胺?,舉起手中的蠟燭,燭火照亮了紙張最上方的標題。
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他們能在表世界的臥室鏡子里看見自己的里人格,并和它對話——除了你。”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jīng)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撒旦被打斷,瞬間啞了聲。“咦?”再不濟,還可以去看看小區(qū)里有沒有人找家教或者保姆。
源源不斷的觀眾涌入直播間,叮叮咚咚的獎勵聲在林業(yè)耳畔不斷響起,但他已經(jīng)聽不見了。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林業(yè)。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xù)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熟悉的系統(tǒng)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他好想知道,究竟是0號在亂說,還是自己真的一點追求也沒有。太近了,實在太近了。在上一個副本中,玩家們雖然有著“旅客”的身份,但那身份僅僅只是一個空殼。
秦非已經(jīng)開始詢問徐陽舒:“你家的舊書放在哪個房間里?”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
秦非:“……”“咯咯?!?/p>
但名字是十分清晰的。……秦非側過身,與導游對視。
因為12號身后還站著那兩個公會玩家。
秦非想過無數(shù)種自己在不知不覺間觸犯了規(guī)則的可能,但他真心沒想到,長得好看都能惹修女不順眼。
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小心了。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雙方眼神交錯,瞬間在空氣中冒起無形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燒著。求主保佑,可千萬別讓這種糟糕的事情發(fā)生。
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哥,你被人盯上了!”秦大佬這么說……是因為,他已經(jīng)提前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嗎?
然而,真的是這樣嗎?
還好他們在看見規(guī)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人倒霉了。
“他耳朵紅了?這個人的臉皮怎么時厚時薄啊摔!”
十分客觀的闡述,不帶任何私人情感。蕭霄:“……”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fā)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
“臥槽??!那個人是什么時候進來的!”“新道具嗎?還是潤滑油?我怎么不知道E級商城里還有這種偏門的道具賣啊……”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鬼女的臉也肉眼可見地又黑了幾個度。按照副本剛才給他們的倒計時,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過了12點才對。
甚至還出現(xiàn)了幻聽和幻視的癥狀,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走動還是坐下,鬼火的耳旁都不停地有個人叫囂著,讓他去偷修女的……亞莉安偷偷瞄了秦非一眼,在心中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
蕭霄和孫守義都已經(jīng)不在祠堂里,其他玩家也同樣不見身影。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
作者感言
秦非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在干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