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孫守義與蕭霄對視一眼,彼此的臉色都不是太好看。要想聊和直播有關(guān)的事,必須去系統(tǒng)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等到爬回到秦非身上以后,鬼嬰將那東西放到了秦非的手掌心里。然后它呸了幾口,吐出舌尖潤著自己的嘴唇。
見四人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程松先是向他們點頭示意,繼而帶著試探地開口:“你們怎么回來的這么晚?”青年揚起了他修長而優(yōu)雅的脖頸。
他只好轉(zhuǎn)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
修女沒有露出任何兇惡的神色,反而在愣了一下后面露擔(dān)憂。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青年瞇起眼睛,復(fù)刻出了一個和鬼火一模一樣、百分百還原的神秘笑容。
……他走出義莊大門,在門口沖不遠處揮了揮手。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nèi)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秦非眨眨眼。
他抬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剛才有個事情忘了告訴你們。”秦非:?他的雙手被木質(zhì)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秦非到底在哪里啊!!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什么情況?詐尸了?!“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fù)印下來了吧……”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與祠堂中黃袍鬼帶來的那些不痛不癢的傷害不同,尸鬼這不偏不倚的一爪,令秦非的生命值在一瞬間便降低了足足20點之多。
表世界、里世界、以及鬼蜮世界。”
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他站在幼兒園的圍欄邊,正午的陽光從頭頂落下,在他的眼底灑落一片碎金。“嚯。”
眾人開始慶幸。蕭霄動作十分迅速地閃了進來:“有事找你。”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
這種自己入土以后就成天想著帶走其他人的家伙……蕭霄只能祈禱,希望他的親戚當(dāng)中千萬別有這樣的人。“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只能寄希望于仁慈的主了。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
到時候,他們肯定要罵死她的。
醫(y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背后,是嗜殺的惡鬼。
眼前的世界不見一絲光亮,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神父眼中露出一種痛徹心扉的神色。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zhì)沙發(fā)。
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門的背后是一座破敗的天井,雜草叢生,院子側(cè)邊的樹木早已枯死,一窩烏鴉在玩家們進門時受驚忽地振翅飛走,翅膀拍擊迸發(fā)出的聲音將眾人嚇了一跳。
“嘿,主播還挺聰明的,只要劃自己一個口子,他就可以坐在這里守株待兔了。”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dǎo)游身上去。
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jīng)凝固。談永站在原地,不自覺地吞了口唾沫,側(cè)身,為孫守義讓出一條通往義莊外的路來。秦非卻毫無心理負擔(dān),走在黑漆漆的鬼樓里,腳步依舊輕快得像是在春游:“我猜,大概,是要帶咱們?nèi)グ荽a頭?”
看來這24分告解分, 只能在24名圣嬰內(nèi)部流通了。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
“秦哥!”
作者感言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