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鮮亮,細節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看守和修女揮舞著電棍,像驅趕豬玀一樣將他們驅趕進一間間房內。
沒有辦法,技不如人。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懲罰類副本。看得出,她實在非常緊張。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客廳里的家具也都是黑灰色的,電視背景墻卻被刷成了暗紅。秦非安撫般地拍了拍鬼火的肩膀:“不要擔心,你看我這不是什么都沒說嗎。”
“按你這么說,林守英應該是保護村里的人。”秦非想到了一個奇怪的點,“那我之前在祠堂……?”……他們這算是,勉強過關了嗎?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秦非若有所思。“快把泥巴踢回去。”蕭霄身為道士的雷達瘋狂作響,“這地方,大兇!”“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秦非心中一動。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
蕭霄從懷中抓出一把朱砂,躍躍欲試:“行不行的先試試再說。”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更近、更近。
又或許是想說些別的。秦非驀地轉身,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房子的大門,百忙之中還順手拽上了距離他最近的蕭霄。幾間同等大小的囚室依次分布在走廊一側,而另一側的墻壁上, 昏暗的燭火正徐徐搖晃, 照亮著地上散落的刑具。
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
撒旦松了口氣,神色異常復雜地看了秦非一眼,一言不發地鉆回了鏡子里。
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啪!”鬼火抬手,重重扇了自己的臉一巴掌。“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
可是……刀疤和程松去了院子另一角,壓低聲音不知商討著什么,余下眾人則聚在了一起。
這家的家長溺愛孩子,是不是也該有個度啊。
前兩場每次選用的都是全新的、從未有人看過的副本世界。從他們充滿目的性的行動路線來看,這次他們顯然已經做足了準備。只要按部就班地走,就有機會全身而退,避開被副本強行篩選、隨機抽人去死的卑微結局。
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監獄里的看守。但,光是想一想都足夠讓人頭皮發麻。
有個人從里邊走了出來。
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假如他在別的副本也同樣吸引鬼怪注意的話……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那時蕭霄偶遇了6號,又偶遇了0號囚徒,三個人誰也不敢停,像夾三明治一樣在迷宮游廊里跑來跑去。“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
免得到時候,刀刃割在脖子上,他們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倒霉。
他原以為自己的天賦會點在心理或是精神領域,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不過技能的具體內容倒是挺有意思。
——在這一點上,秦非倒是十分意外地和6號的思路達成了一致。“11號,他也看到了。”
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折騰了半晌。
“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個人的臉皮沒有最厚只有更厚,每次都能成功刷新他的人生觀。
難怪祠堂中忽然出現了那么多斷裂的短墻、扭曲的房屋,原來都是在模仿八卦中的卦象罷了。危急關頭,熟悉的聲音卻從身側不遠處傳來,虛掩的窗戶被迅速打開,有人從窗中擲了個東西過來。
作者感言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