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己度人罷了?!痹谶@不長不短的半個小時時間里,她已經(jīng)意識到,面前這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在對副本信息的掌握上,早已超過了他們太多。
“人的骨頭哦?!?蕭霄是誰?
但這里不一樣。竟然沒有出口。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腦海中不由自主便會浮現(xiàn)出里人格的模樣。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diào)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
秦非之所以會這樣想, 是因為在這個副本中, 數(shù)字“24”有著很強的存在感。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秦非充耳不聞。
秦非提出了一種新的看法。他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猛地閉上嘴。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xì)節(jié)來。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這個東西的確十分具有標(biāo)志性,一看便可得知,主播的確已經(jīng)找到了正確的通關(guān)思路。
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xì)血管直沖大腦。那是一道渾厚低沉的聲音,像是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者在講故事,十分輕易便吸引了車上乘客全部的注意力。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rèn)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jìn)來。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xù)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zhǔn)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nèi)容。
“假如白方的任務(wù)是紅方的對立任務(wù),他們不會露出這種表情?!背睗竦拿刮?、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秦非驀地皺起眉頭。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
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wù),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xì)節(jié),村長沒有發(fā)現(xiàn)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
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蕭霄快被秦非嚇哭了,大佬兩個字再也叫不出口:“秦非、你??”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diào)的普通話聊天。從昨天進(jìn)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jì)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穿透厚重的石質(zhì)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假如真的到了那里,6號興許也就會收了參與混戰(zhàn)的念頭,一門心思地茍起來。
“咦?”
每個人都想擠上前去看那張紙條,有外圈的玩家看不見,焦急地墊著腳:“紙上寫了什么?”結(jié)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
“快……”
“對!我們都是鬼??!”“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比镜?視線冷漠,發(fā)聲道。除了程松和刀疤。
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nèi)反應(yīng)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你們呢?”秦非微笑著看向刀疤。
程松和刀疤緊緊盯著那扇門。6號向11號點了點頭,目露贊許道:“11號說的沒錯,20號準(zhǔn)備對我動手時他就站在旁邊,他可以做我們的證人?!?/p>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主播突然直視鏡頭的樣子真好迷人??!”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yuǎn)去的腳步聲。
“哈哈哈,好蠢,湘西本的導(dǎo)游最討厭和游客交談,他這樣做絕對活不過今晚?!睋u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
剩下的則很明顯了?!熬褪牵莻€,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今天早上死在早餐鋪里的任平,他的直播等級比宋天高了兩個度,卻依舊沒能勝利撿回一條命,死像還如此凄慘,看來早餐鋪的抓鬼任務(wù)難度很高。
假如6號現(xiàn)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jìn)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作者感言
再向前的話,他的身影一定會暴露在門上那面鏡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