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里距離污染源比他們剛才走過的那條路更近,可這片空間內的污染程度卻遠沒有杰克來時深重。說是村落也不盡然,更準確一點形容,那是一大片低矮的平房彌羊嫌棄秦非現在兩條短腿走的慢,干脆將人扛在了肩上。
新聞為什么會說他們11號凌晨時已經失聯超過24小時了?
“而且這個地圖上也沒有標過哪里有神廟啊。”就在杰克上前的時候,后面那支八人小隊也正低聲談論著什么。
那他們要上哪調查秘密?
昨晚有四個人死在二樓,彌羊他們在絞肉機房里留下了好幾把商城匕首,以及秦非自己,也把那個船工嚇得團團轉。三人的心驀地沉了下去?;蛘?在反殺計劃實施的過程中出了什么紕漏。
黑影在前方不斷閃現,距離秦非一行人越來越近,秦非的眉頭緊了再緊,直到那影子近到一定距離,在某個角度,秦非看清了他的樣子。那些原本游離在各處的目光,瞬間匯聚在豬人臉上。烏蒙一開始見到秦非時,看他瘦瘦的很單薄的樣子,只以為他是個漂亮花瓶,如今驟然意識到對面是個方方面面都能碾壓他的大佬,實在很難接受現實,嗷嗚一聲捂著臉去墻角自閉了。
遍布著灰色絨毛的貓咪頭套遮蓋了秦非的臉。大晚上的,社區里也沒別的工作可以做,估計除了來幼兒園的這批,剩下的玩家多半都會選擇去當保安。
他們連炒肝店老板的影子都沒見到啊。雖然不多,但已經足夠鹿人點頭應下秦非的邀約。阿惠站在墻邊,近距離觀察了片刻后,驚嘆道。
幾名在副本中后被收來的低階傀儡不知死活地抱怨著:“到底要跑到什么時候才是頭????”而杰克抉擇的答案就是,比起得罪蝴蝶和丟臉,他更不想得罪小秦。昨天晚上,豬人只公布了排名最末的玩家所持的彩球數,而前50%,聽起來范圍好像很廣,可誰也不愿拿自己的腿去冒險。
是他范圍說的太大了?什么死者陣營,什么指引之地,觀眾們根本連任務提示都沒見到過!閃亮的利刃擦過蝴蝶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一縷緞子般柔軟的發絲飄飄蕩蕩落在地上。
“嗯。”秦非頷首,“去旁邊上個廁所?!痹谶@短暫的幾分鐘內,林業又被迫前進了兩個身位,現在,他面前已經只有三名玩家了。聲音是從密林那邊傳來的, 不知為何, 烏蒙對此確信不疑。
……
可憐的NPC又冷又餓,還怕得要命。秦非沒有時間回頭,一門心思運步如飛,在跑過某個轉角時,他強撐著用余光向后瞟了一眼。
“我也不知道。”雖然沒有照片,但蝴蝶找玩家畫了一副秦非的彩繪,和真人怎么也有六七分像。
越來越多的靈體出言嘲諷。
那他們剩下六人必定只能跟在黎明小隊和杰克后面撿屁吃!手下的石板的確有些松動,谷梁越發肯定了自己剛才的猜測。眼前的客廳中,目之所及的所有物品都被按照大小高低收納了起來。
林業一愣,再望過去時,卻又什么都沒有了?!按系挠螒驊摽梢灾貜退??那我們接下來豈不是什么也不用做,只要蹲在門口算出答案,和其他玩家瓜分彩球,就可以舒舒服服躺贏了。”
祂的手指又向上挪移了一寸,按在秦非的唇上。
別的玩家心理活動如何還未可知,反正彌羊痛心疾首:今晚注定不可能會是個平安夜?;野咨难┢w,將視野切割的支離破碎。
“啊、??!”三途率先回過神來,“沒事了,那就先走吧。”鬼火的表情怪異:“這……你不會是想說,社區里有狼人吧?”這一番話實在令人心驚肉跳。
或是選擇安全的路——雖然對于絕大多數玩家來說,這根本算不上安全。蹲下來的那一刻,呂心長長出了口氣。然后,他就看見,一道熟悉的人影從房中走了出來。
“要是直接在船上來一場極限大逃殺,那才叫有意思呢。”背靠公會,還手持攻擊性天賦武器。
“我要指認崔冉是鬼。”
林業站在秦非身后,有那么一個瞬間,他似乎在秦非的后頸處看到了一閃而逝的黑色紋路,像是枝葉,又像是藤蔓。身旁一陣風刮過,身后哪還有那個人的影子!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犧牲掉谷梁,都是風險最小而收益最大的決策。
彌羊:“?”
當時污染源告訴秦非,這哨子適合用來調教鬼嬰,就是因為鬼嬰也隸屬于“小朋友”的范疇之內。看起來,除了色彩豐富了些,整個房間實在非常普通,倒是有些像給小孩子準備的游戲房。
彌羊漫不經心地揚了揚下巴。秦非還是沒有反應。什么也沒有了。
這才過去多久,怎么就死人了?
在玩家內部登記的雇傭兵排行榜上,杰克位列第一,而第2名的連續完成任務次數是三次。說明結尾是一個大大的紅色箭頭,指向一旁。
系統播報又很長,反應快的玩家在聽播報的同時就已經找上門來了。甲板上,六名NPC壓著一個身形清瘦的背影,正向甲板下方的船艙走去。通關成功的系統音響起,變成了石膏像的彌羊揉著腰緩緩向前走了一步。
作者感言
現在,有關這部手機最重要的一點,是它變成了一個真正的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