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0號也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因為秦非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真的依他所言湊上前去了。三途和鬼火站在會議室最外圍,雙手抱臂,遠遠看向被人群簇擁起來的薛驚奇。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中發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
他搞不懂1號為什么老要來秦大佬臥室,是想偷聽壁角?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秦非腦海中浮現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秦非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顯現,十分絲滑地接了下去:
頭頂響起系統尖銳的提示聲:
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不在人世的模樣。唯一有機會突破副本的線索很有可能就藏在這里,他們除了向前毫無其他選擇。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別那么緊張,我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疑問。”頭頂的倒計時在此刻悄然無聲地落到0.00.00, 電鋸聲戛然而止。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各大醫院前兩年就已經跑遍,再看也無用,而心理醫生——秦非自己在心理方面的造詣就極深,能夠令他信任并突破他心理防線的心理醫生,秦非目前還沒有找到。
這是什么奇葩要求,他實在捉摸不透。
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尤其是6號。
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是啊。”老人轉過身來,他面對著門口的玩家們,嘴角邊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薛驚奇卻覺得有些不對。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果然在副本里實力才是硬道理,落后,就要挨打!
“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啊、啊……”
大概就是游樂園鬼屋里最劣質的那種道具人偶,膽量稍微正常些的人都不會被嚇到。缺了一角的包圍圈眼見就要被右邊僵尸所突破。點單、備餐、收錢。
說著她抬起左手, 五指虛虛一握,一股相當強烈的力道當即從她的掌心傳來,秦非就像是一塊遇見了吸鐵石的廢鐵,砰地一下將自己脆弱纖長的脖子送進了鬼女的手中。
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秦非皺眉追問道:“假如兩個世界相互翻轉,10分鐘之內再翻回來還能起到作用嗎?”“今天晚上……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們帶盒飯。”
“你他媽說什么??”談永簡直難以置信,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確信他沒有聽錯,又抬頭直勾勾瞪著秦非。“……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
日復一日,有人在這里安營扎寨,將它當成了固定的居所。“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
“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
還有這種好事!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蕭霄身上那件半古不古的道袍,早在亂葬崗一役時便被糟蹋的差不多了。
“你沒看出來嗎,那個談永用腳踢墓碑的行為觸犯了規則!從那一瞬間開始,這其實就已經不是原來的那片亂葬崗了,在支線地圖的小世界里,副本是擁有攪亂時間流速的權限的。”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
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漆黑一片的狹小空間內,男人的臉色慘白得可怕,指尖冰冷,額角卻不斷有細汗向外滲出。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這和完全失明有什么區別啊喂!!!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就是覺得,秦非有這種未卜先知的能力。志愿者需做的工作:
迷霧已經散了,那個人也停留在了迷霧中。
作者感言
是刀疤。